端午前夕,丁兆兰风尘仆仆地赶至汴京,他为丁月华而来,最先见着的却是白玉堂。见丁兆兰上京,白玉堂才惊觉在开封逗留的时间有些久了。丁兆兰心里窝着火,对着白玉堂也没有好脸色。丁月华正月未出就瞒着家人上京,那时他就想亲自上京寻人,才要动身,又收到丁月华的家书,信上说要跟包大人一道出巡。
开封到茉花村路途遥远,收到信时,人早已动身,他只能作罢。这一趟便是两个月,待到出巡回来,白玉堂又说要去开封的铺子瞧瞧,顺道带丁月华回来。因两家关系好,他便将此事托付给了白玉堂,谁想,这一拖,又拖了个把月。前前后后,小半年都过去了,这才不得不亲自寻来。
“月华在哪?你说带她回去,怎么到现在还不回去?她还跟展昭纠缠不清?你别替她隐瞒。”若是那样,展昭未免太不识相?都成亲了,还勾着月华不放,他安得什么心?
“出了命案,所以迟迟未归。云风客栈有个住客被人谋财害命,案子还在查,这才耽搁了。”
丁兆兰眉头一皱,声音冷了几分,“月华也跟着一道查案?”还是跟展昭搅在一块!“她现在在哪?”
“他们在出巡途中救了个叫宝儿的女婴,月华对那孩子喜欢的紧,这会儿应该是去看宝儿了。”
丁兆兰狐疑,白玉堂无奈,他还能骗人不成?起身道:“我带你去。”真是,疑神疑鬼的。命案当前,就算丁月华帮着查案,那也是正事,哪能儿女情长。
关旭的小院今日有些热闹,丁月华是常客,而今白玉堂和丁兆兰来访,丁兆兰面色黑沉,看得关旭有些尴尬。虽说他不认识丁兆兰,但从面相上看,跟丁月华有几分相似,心中有些明了。丁月华跟展昭的事,丁家什么态度,可想而知,是丁月华任性了。
丁月华见大哥寻来,脸色也不好看起来,讷讷唤了声大哥。丁兆兰沉着脸,一言不发。关旭不好插手别人的家务事,说了几句客套话便送丁月华几人出门。丁兆兰是真的气狠了,好不容易克制着回到客栈,房门都来不及关就开始训话,“你还要不要名声?展昭已经成亲半年有余!你还不死心?还巴巴着缠着他,你还要不要脸?”
丁兆兰话说得重,丁月华委屈地红了眼。展昭把话说绝,许向阳说话不算话,白玉堂也狠狠骂了她,现在,就连大哥都这么说,顿时觉得无限委屈。丁兆兰吸了口气,“你马上去收拾东西,明日就跟我回去!”
明日?丁月华一惊,“案子还没破,我不能走!”
“关你什么事?官府没人了?要你一个姑娘家去破案?你那点心思还想瞒谁?把展昭那混蛋给我忘了!跟我回去!好好在家学学针线女红,再找个好人家嫁了!”
“大哥!我不嫁!”别的都好说,嫁人,那怎么成?
丁兆兰刚刚消去的怒意又腾起,“不嫁你也给我在家呆着!由不得你任性!这般纠缠不休你想怎样?我告诉你,丁家没有给人做妾的女儿!”
白玉堂见这话谈得充满火药味,赶忙出言缓和气氛,“丁大哥,是我有负所托,未能及时送月华回去。客栈出了命案,我放心不下,这才耽搁了。你说的对,这事怎么也轮不到月华操心,我该先送她回去才是。是我的不是,你别骂她。”
丁兆兰瞪白玉堂一眼,黑着脸不再说话。丁月华红着眼,也不再说话。白玉堂在心里暗暗叫苦,这对兄妹真是……须臾,外头有人敲门,接着听到展昭的声音。屋里三人脸色皆一变,白玉堂叹了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开了门,展昭见到丁兆兰愣了愣,随即看了眼盯月华,便什么都明白了。他朝丁兆兰抱拳行了个礼,“丁大侠。”
丁兆兰冷哼了一声,白玉堂颇不自在地咳咳。展昭在心里微叹,面上如常,道:“玉堂,我有些事找你。”不等白玉堂说话,丁月华抢着道:“是案子有进展了吗?”她的急切惹来丁兆兰的不悦,关她什么事?
展昭道:“姑娘离家多时,家中记挂,早些回去为宜。”说罢朝白玉堂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丁月华失望地看着展昭和白玉堂出了门,在丁兆兰的瞪视下恹恹地坐下,独自闷着。展昭和白玉堂进了另外一间客房,白玉堂关了门,正色道:“有新线索了?”
展昭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到处里头的东西,“山洞里的那些石头是宝石原石,找工匠开了之后,得了这些。”白玉堂拨了拨桌上的细碎宝石,这些宝石只是从原石里头取出,还未打磨,不似寻常见到的宝石那样光彩夺目。他随手捏起一块,“那么多原石就得了这些?颜色似乎不正。”
“那些原石里头大半没有宝石,即便有,个头细碎,颜色不正。恐怕多半世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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