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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干干的笑了笑,解释道:“这不是下个月宁州岳家人来么,我瞧着二姑娘没几件好衣裳,就琢磨着给她送蚕丝料做两件。毕竟,她身份跟从前不同了。日后可是有机会进宫的啊。”
说到进宫,她眼中直冒绿光。这么多年的低眉顺眼,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就在芷瑶拔得头筹的消息传进府之后,这府里的下人便对她们母女甚为恭敬。
就连白老太太身边一向看不上她的几个嬷嬷也一改从前的冷漠,对她们母女热情起来。
花氏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芷瑶的功劳,所以费尽心思讨好这个与自己不合的女儿。
不但每天变着法做好吃的糕点,还不时的送首饰。
虽然芷瑶并没有表现出亲近,但也是照单全收,毫不客气。
“原来是因为这事儿。”芷容淡淡道。
看着花氏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她不禁怀疑自己的判断。难不成自己判断错了?
如今白彦昌的爵位恢复,白家的地位就比岳家高了一些。而芷瑶成了官坊的弟子,尽管是庶出,也配得上岳北城了。
而且芷瑶对岳北城一见倾心,花氏是想利用这一点与女儿重修母女之情。
“就是这事儿。”花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仿佛看见了自己享乐的未来。“本就不是多大的事儿。不过听说那位金小爷也一块来。哎呦,那可是一位真正的贵人。”
金子轩还来?
芷容喝到嘴的茶不小心呛进了嗓子眼儿。她是怕了金子轩,一想这次又要个那个人玩捉迷藏,心里千百般的不舒服。
“金家在都城可是正儿八经的名门望族,那个金老太爷当年跟着先皇打江山呢。哎呦。根本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比的。”
花氏满眼流露着向往,让芷容再次一噎。
感情这女人不是要把女儿嫁给岳北城,而是打起了金子轩的主意?她倒是很敢想,很敢琢磨。
脑海中浮现出金子轩被花氏母女当做猎物一样的场景,她不由得笑出声。
“三姑娘,你这做什么?”花氏不快的皱皱眉。
芷容晃晃头,勉强止住了笑。“三娘您别误会。我这是为三娘和二姐姐高兴呢,听人说金小爷家中只有几个侍妾,还未娶妻。二姐姐那么美。又是官坊的弟子,定能让金小爷刮目相看。”
这话正说中了花氏的心事,她立马舒展眉头,乐悠悠的得意道:“那可不是。我们二姑娘是有才有貌,又有好的家世。难得的很。”
北方深秋的风有着一种扑面的凉。再映衬着光秃秃的树干,枯黄的花草,更显得凄凉和寒冷。
芷容暗自冷哼:这么冷的天儿还要穿丝?
而且,府里姑娘的冬装已经量完尺寸。入冬前便能拿回来。所以说花氏所谓的做新衣裳根本就不靠谱。
“三娘,这很快就要入冬了,这穿丝哪里行呢?”
花氏却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伸过脖子神秘道:“你有所不知,那批天蚕丝穿在身上很显高贵。这天虽然冷了。但是在斗篷里穿还是可以的。”
她这么一解释,芷容才明白过来。
感情是想让芷瑶多几分高贵气质,以便征服金子轩。
不过,以她对金子轩的了解,那家伙绝对不会因为一件衣服去评判一个人。
“这样吧,三娘。”芷容假意十分认真的思考一会儿,“这事儿呢,我不好自己做主,不如这两日我找机会问问老祖宗,若是可以,我便给拿您一匹。”
一匹!花氏登时感觉欢喜万分,“那感情好。你便去说,我等着。放心。事成了,三娘不会亏了你!”
待花氏出了织绣房,芷容拍拍脑门。
偷拿料子的人不是花氏,那么又会是谁?
赵茹?她又想到了这个喜欢在人前出风头的大嫂。
织绣房本来有赵茹的一份儿,可偏偏她在这个时候怀孕,不能打理。而让别人接手毕竟会心有不甘。
这样理解,她也很有嫌疑。更何况,她那肚子根本就是假的!。
随着那假肚子一日日的大起来,赵茹在府里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就连最为跋扈的展元也时刻让着她、哄着她,有气也憋在心里,或者跟奴才发泄。
而相比之下,真正有孕的丽儿却被冷落,院子里冷清得很。再加上身边没有得力的下人,吃穿用度皆不顺心,郁结难平,身子也越来越差,时常卧床不起。
“这府里谁去管她啊,都巴结大奶奶呢。”
芷容提到丽儿的时候,冬绣说道。“依婢子看,姑娘你最好也别去搀和这事。万一被大奶奶知道了,指不定弄出什么幺蛾子。”
“说的是。”冬绣连忙附和,“丽儿自己不知天高地厚,非要跟人家正妻对着干,这是她活该。”
轻轻一叹,芷容无奈道:“她也是可怜之人,出身不好又不是她想的。不过,我帮她也不是要做善事。只是我思来想去,大嫂那个肚子是时候掉出来了。可总得有合适的人发现不是。”
若是她去揭发,事儿可就大了。赵茹定然不会放过她。
可是丽儿不同。她怀着白家的种。纵使赵茹要害她,展元也会出面保护。
再说,丽儿可是一心想找机会翻身,这个大好机会她岂有放过之理。
当然,芷容并不是因为那两匹料子才做这件事,而是清楚地的知道,再不揭穿赵茹的把戏,日后等孩子生出来,说什么都晚了。
“你们放心,我不会傻到去找丽儿。她身边不是有一个贴身丫头么,听说主仆俩感情很不错。”
有些事亲口说出来别人以为是假的。无意中听说的,就算是空穴来风,也很可能被认为是真的。
料子的事,芷容还是决定从织绣房内部的人入手,查查谁有反常举动。
除了她之外接触过那些料子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专管入账的柳嬷嬷,她是崔氏的心腹。还有两个是专管整理入库的丫头。
而这两个丫头最有嫌疑。
只是。自从料子丢了之后,两个丫头倒没表现出任何的不对劲儿。想要从她们身上找出蛛丝马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晚上时候,芷容将手上的事放在一边。带上夏锦去了崔氏的院子。
这几日崔氏的病情略有好转,她这个做女儿的也该尽尽孝心。
虽然知道崔氏精神崩溃,但是在见到床上那个形容枯槁,精神极度萎靡的女人后。芷容还是吓了一跳。
这哪里还是那个威严而又精明的崔氏啊。
“母亲。”芷容上前跪在床边,“母亲。您可好些了?”
崔氏缓缓睁开眼睛,无力的朝她瞟了一眼,沉沉的吸口气,“好多了。快起来,坐着说话。容儿,你用过晚饭了吗?”
“用过了。”芷容站起身。坐在了红喜拿来的椅子上面。
“母亲,您是内院的主母。我们可都指望着您呢。您可要快点好起来啊。这内宅得您来管。”
摆了摆手,崔氏微微一叹:“我恐怕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听红喜说织绣房你管的不错。我可是放心不少,寻思着日后就都由你来管。”
这句话让芷容确定眼前的人依旧是那个精明的崔氏。
芷容为难的低下头,感慨道:“母亲,我可不行,这才几日已经是焦头烂额了。等母亲病好了,还得您来管。
崔氏不再说话,而是愣神的盯着某处。好半晌,她似乎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猛然抬头,直直盯着芷容,使得对方心里不由得发毛。
“容儿,你上次见你大姐姐,她可还好?有没有哪里不对?”
毫无防备的一怔,摆弄着丝绢的手登时停止,芷容木呆呆的摇头,“那时候大姐姐诶精神极好,我还跟她说要进郡王府陪侍,她高兴得紧呢,没有哪里不对啊。”
“我是说,她身边的人有何不对?或是,你觉得谁对她与谁不和?”
将枕头倾斜放置,崔氏稍稍的起身。
“这个,我不晓得,大姐姐在郡王府内有王爷宠着,哪有人敢于她不和呢?”芷容说着抹了了抹眼泪,“可是谁又能想到大姐姐那么好的人居然就这么没了。”
她这一哭又勾起了崔氏的心中的伤,脑袋一阵眩晕之后,她定了定神,“那你知不知道芷云肚子里的孩子是如何没的?”
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寒颤,芷容感觉喉咙一阵紧。
她怒气平复这种情绪,可还是被崔氏看得清清楚楚。
“说,到底是怎么没的?是不是你大姐姐做的?”
在芷云刚怀孕那会儿,芷兰便来信说想把那孩子弄掉。而她当时也帮着出了不少主意。
“母亲,我,我不知道。”
“快说啊!”崔氏用尽全力大吼。
一脸委屈、惊恐的芷容则懦懦道:“大姐姐不让说!如今她不在了,我更不能说!”
她这样回答,不说跟说已经没有分别。
崔氏颓然的从枕头上滑下来,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原来,就是因为她的唆使,芷兰才得罪了芷云,才招致对方出狠手。
“好,你回去吧,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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