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余下的四人亦受了伤,喘着气一时不敢上前。
景玉便放下了我,手上的剑轻快地挑开了束缚我的绳子,温声笑道:“芊芊,你在这儿等着。”
我点点头。
没了我这个包袱,景玉出手更是狠辣迅疾,那四人抵挡不住,落败已是必然。
我看得有些呆,想不到景玉武功竟好到这般地步,也不知是谁教的他。
我正想着,忽觉脖颈处一片冰寒。
背后有一人将剑横在了我的脖颈处,冷声命道:“都住手!否则我便杀了她!”
地上死了四人,与景玉缠斗的亦是四人,这第九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这才是这八人的**oss?
景玉微蹙眉,手中的剑尖遥遥一指,正对着我的方向,夜风吹起他如墨的长发,他的眉眼凛冽如冰,语调平淡而轻缓,却自带一种压迫力与危险,“放开她……”
剑并未撤离,反而用了些许力气,剑峰陷入我的肌肤内,有些疼。
景玉的眸色幽深,面色沉如寒水。
身后的人道:“你的剑是快,此刻也快不过我的剑。你若不想她死,便放下剑,束手就擒。”
景玉望着我,手中的剑紧握,似在思索着。
景玉的安危本也不是我该担心的,此刻我却忍不住道:“景玉,你不用管我,你若放下剑,他也不会放了我。他们会把我们都杀掉的!”
剑又深了几寸在肌肤里,我闻到了自己的血的味道。
景玉道:“放她走,你们想要怎样,我都不会反抗。”
冷笑的声音,“你先放下剑,我便放她!”
我急道:“不行……你……”
我的话戛然而止。
景玉眉眼微弯,眸色温柔,薄唇无声地说了三个字“你先走。”。
他手中的剑落在地上,他身后的四人忙上前拿绳子将他捆了。这些人也不算不讲信用,直接将我推出了破庙,大门紧闭,我怎么拍门皆没人应我。
景玉……会死的……
想到这个,我更加用力地拍门,直到手变得红肿,指甲被木门蹭断,门依然纹风不动。
心底泛起了浓浓的恐惧,铺天盖地席卷到我全身每个角落,我双膝一软,跪在了大门前。
我该怎么才能救他?
他若死了,我又该怎么办?
眼泪滑出眼眶,无法控制地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抱膝靠在大门边。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
我本是靠着大门,便不禁倾倒下去,一双修长的手臂扶住了我,我泪眼朦胧地望去。
景玉的脸色苍白,薄唇嫣红,那是血染的吧?
他薄唇泛起一丝笑意,却极勉强。
“别哭了,我没事。”
他正俯身扶着我,如墨的长发垂在了我的脸颊,我呆了片刻,忽而扑进他的怀中,眼泪掉得更厉害,“我以为你已经被杀掉了……”
他步子些微踉跄地退了半步,方平稳地接住我,他低低地咳嗽了一声,索性在地上坐下,抚着我的长发,轻声笑了,“若我死了,你会怎样?”
这个问题,我先前并未想出答案,此刻却脱口而出,“你若死了,我便和你一起死。”
景玉目光灼灼,明亮如天际圆月,他轻声道:“即便是谎话,我听了也觉开心。”
我急道:“什么谎话!你以为谁都与你似的,成天撒谎么!我沈芊芊说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
景玉定定地望着我,面色越发苍白,却仍带着笑意,故作轻松道:“若我不但想和你一起死,更想和你一起活着,一起走过这漫长的人生之路,你愿意吗?”
我怔住,垂首沉默。
这一低头却看见他月牙色的锦袍仿若浸泡在献血中一般,湿了一大片,那红色蔓延开来,仿若雪地里落下了一阵红雨。
我心中一跳,猛地抬头看他,才发觉他虽面带微笑,神情却隐隐透出几分虚弱不堪,仿佛在压抑着痛苦,面色已惨白一片。
我这才记起打量四周,满地皆是死人,浓浓的血腥味蔓延在破庙内,方才捆住景玉的绳子已断成好几截散落在地上。
我握住了景玉的手,只觉冰冷,掩住心惊,我道:“你哪儿受伤了?”
景玉淡淡道:“没事。”他只温柔地凝视我,“方才问你的话,你还未答。”
他轻轻掩唇咳嗽几声,我看见一丝血迹流出他的唇角,拉开他的手一看,满手皆是血,红得胜似冬季红梅。
我差点被吓哭,颤抖着手擦掉他唇角的血迹,“你别吓我,好不好?你快说啊,到底哪儿受伤了?”
我伸手去解他的衣襟,一只苍白的手按住我,他勉强地笑道:“我方才问你……”
这时候还问这些做什么!我又急又有些恼,道:“只要你好好儿活着,你想怎样,我都依你。”见他怔住,我温和了语气,“先让我看看你哪儿受伤了,好不好?”
也不管他怎样反应,我便伸手去拉他的衣襟。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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