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之,我曾经听过一句话:世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两个人彼此相爱。
初见,你一身白袍如雪,俊容冷清。
然而,我却看到了你的孤独,同时,也不喜欢你的冷清。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初见时,那一抹白,已经印在了我的心里,我已经自动自发的替你在那抹白的上面涂上了彩虹。
宸之,你说:“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
那一刻,我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我护定了。
就算,从此我变成一个悍妇,我也在所不惜。
宸之,你说:“我的眼睛看不见,这没有关系,只要心中有阳光,灵魂就不会长出浓密的青霉。”
那一刻,我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我医定了。
就算,这个过程充满艰辛,我也永不言弃。
宸之,你说:“只要我说不是,你就是亲眼看见,你也会选择相信我。”
那一刻,我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我爱定了。
就算,生活的挫折不断,我也一定会牵紧你的手,不离不弃。
——杜雅汐
我叫杜雅汐。
人家说眼睛一闭一睁,一个晚上就过去了,可是,我却是眼睛一闭一睁,人就到了另外一个朝代了。
耳边传来溪水潺潺的声音,我皱了皱眉头,伸手往旁边摸了摸,以为是手机被医院的同事换了铃声,岂知触手的是细细的沙子。
沙子?
我的床上怎么会有沙子?
我一惊,猛地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潺潺的小溪,翠翠郁郁的树林。这是怎么回事?我大惊失色的坐了起来,咝……全身酸痛不已,我吃力的坐了起来,低头看着陌生的衣服,我傻眼了。
我这是在做梦,一定是还在梦中。
我动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啊,痛。”感痛让我如坠冰窖,全身骤冷,我顾不上全身的不适,跑到小溪边,怯怯的看向溪水里自己的倒影。
这…这…这怎么可能?
同样的脸庞,可却顶着奇怪的发型,看这样子应该是古代的发髻。
我还是不敢相信,蓦然捧着溪水猛的往自己的脸上泼去,凉凉的溪水告诉我一个事实,我不是在做梦!
我低头打量这具最熟悉的陌生身体,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这一身狼狈,全身又酸又痛,明显就经历了某事的人,怎么会变成了自己?
身上有股草药味,我细细的闻了闻,眉头轻蹙。
药味这么浓郁,我疑惑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角。自己并没有喝过药,那这药味是?扭头看向不远处的竹篓,那里面装着几株草药,那是刀口药,可以给伤口消炎,化脓肿疮毒,创伤感染的。
难道她也是一名医生?
我低头看着水中的自己,正欲回忆一下,头就痛了起来,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了。
失忆了?
没有那么倒霉吧?
冷静,冷静,现在需要冷静。
虽然我在医院工作,每天都与药为伍,但是,此刻,我不喜欢这股身上的药味,这药味让我莫名的排斥。
我走到大石头后面,确定这里周围没有人,我才放心的解下身上的裙子,洗净,就铺在石头上晒。
细细的洗去身上的药味,可我却洗不去那满身的红点。
到底是多么的渴望?
怎么会这么热情?
难道是上山会情郎,还是?
脑袋又痛了,我不再去猜测,只要静静的想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沉入水中,看着清流澈的水,水里的石头,还有小鱼儿,我的脑海里突然掠过一幅幅画面……
憋尽胸口的最后一点空气,我终于露出了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脑中已经一片清明。
原来,她也叫杜雅汐。
哦,不!
现在的她和自己,已经是同一个人了。
关于‘自己’的事情,我全都想起来了。
呆呆的在水里坐了很久,直到石面上的衣服晒干了,我才上岸。
我终于有了一个家,我终于有了家人。
可我却是以这样的形式拥有的,这是幸吗?
想到那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想到那躺病在床的父亲,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我低低的对自己说了一句,“你放心!你的经历,那可怕的一切,我一定不会让它再发生。你所爱的一切,我一定都替你守稳了。”
我梳洗妥当,背起竹篓,一头就钻进了树林里。
幸好这个地方,药草丰富,消炎治伤口的药很多,本想多采一点,因为我知道这山叫做老君山,并不是一个适合天天都这里跑的地方,传闻这里还有一个怪物,所以,一般的村民都不会进深林里,除了那些猎户。
突然,头顶轰隆一声,我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跑出树林。
大雨说来就到,我冒着雨选择顺着小溪而下,因为,记忆中山下的避雨亭里有一个人,她是不能撞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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