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着自己是不是得了绝症要死了,冯水仙阴沉着脸一口一口吃掉王家嫂子煮的珍珠汤。满脑袋是自己即将窝囊的死掉,莫不成穿越还带大量辐射,到底是不是白血病啊,难道自己要在梦里病死,岂不是太可笑了?混蛋如果确定自己要死了,怎么也要把几个看顺眼的男人都收了,哼,死都不怕还要脸做什么,一个都不放过。
许是看到冯水仙心情不好,说老板娘没事了把人都客气的送走,屋子里只剩下王家嫂子和小郑,两人对视一眼,俱是满脸担心。小郑自从从营里回来,担心冯水仙片刻也不肯离开,眼睛都熬红了,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去做了,可谓尽心尽力。
实在是小郑心底隐隐的担心,模糊印象中,小时候爹爹也是极疼自己的,还摸着自己脑袋说要带自己去玩,然后,爹爹就再没回来。接着自己只剩下娘一个,娘也是满心关爱着自己,可是娘的身体很快衰败下去,自己总是担心,是不是因为自己拖累娘才这样。而后是亲近几个兄弟,墩子大艾他们总是倒霉,和自己在一起事事都不顺,好不容易碰见水仙姐才转了运,几个兄弟被分开都好了起来,墩子还娶了媳妇。眼看着自己这才刚出息一些,水仙姐就倒下了,小郑不由的懊恼起这些是不是都是自己的罪过。
王家嫂子坐在冯水仙床前,关切的握着冯水仙的伤手,“水仙,你老实告诉嫂子,那天晚上是不是碰到什么脏东西?有啥你就说出来嫂子替你做主。”
“哪有什么脏东西,开始有点站不稳以为是累的,我正喝着油茶,唉?油茶?”冯水仙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王家嫂子也紧张起来。
“那碗油茶怎的了?是怕你烫到,见柜台下面一碗凉开水我就给混了一半进去,莫不是,油茶有问题?”王家嫂子紧张的白了脸,肉肉圆圆的脸紧张的几乎失了血色。
冯水仙心中默默流泪,嫂子您是我亲嫂子啊啊,真是坑人于无形有木有!那是赤瑾给自己带的蒙汗药,自己想着找个小动物尝试下效果,刚冲了水还没想好是混糖混肉,去找大黄还是鸭子试,嫂子就来了。自然是先干正经事,就把那碗搀了蒙汗药的水忘在了脑后,哪成想竟然被王家嫂子给用上了。
那么流鼻血的事情也好解释了,自然是喝了搀蒙汗药的油茶药劲上涌,失去直觉自己面朝下摔在楼梯上才撞出的鼻血,刚醒来觉得浑身都疼却也没察觉鼻子也是酸疼的。好在王家嫂子自己喝的生井水,要是把她也喝倒了,自己还不知要怎么解释才好呢。
可是看王家嫂子一副局促的模样自己也不能怪她,何况这事一半也怪冯水仙自己粗心,“唉,怎么可能是油茶的事,嫂子冲的油茶可好喝了……嗯,其实,是我那去世多年的祖父,担心我在世上孤苦无依,所以才拉着我去阴曹地府走一圈,连带着过年了看看父母。本来是想把我留下的,怎奈我阳寿未尽,我又说街坊邻居对我多有照顾,准备的东西还没送人呢,这才又把我送了回来。”蒙汗药的事情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冯水仙瞬间启动了睁着眼睛说胡话功能,知道这个时代对鬼神还是很敬畏的,爱信不信。
“吓,老太爷也真是,怎么能把孙女带走。老爷子去了那么多年,如今是不是很厉害了?”本来想埋怨老爷子几句,半途又转了口风,王家嫂子拍着胸口念叨了两句莫怪莫怪。
得知了真相冯水仙心情大好,也不在乎浑身酸痛了。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吃饱了血糖上升心情开朗的缘故,低头笑了一下。“是啊,家祖去了那边这么些年,本就是读书人,现在已经做了城隍老爷。”
“哎呦城隍老爷,了不得啊老爷子,过年可一定要给上柱香去。”
“一定的,嫂子放心吧。”
和王家嫂子吹了半天,好在看多了奇幻神话对地府也能形容出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场景,唬的王家嫂子一愣一愣的,乍着舌头惊叹。如此这般,冯水仙打算以后再说漏嘴透剧也好解释了,就说城隍爷爷托梦,发觉自己有当神婆的潜质,赞一个
之后挨家送糖圆子五香瓜子花生道谢拜年不提,不知道王家嫂子怎么跟别人解释自己昏过去一场的,竟然悄悄起了冯水仙被城隍老爷保佑托梦警示的传言,连过年来这里打酒的小朋友眼神都充满了敬畏,见冯水仙还是原来一样温和可亲才敢凑近。冯水仙觉得被人敬畏也没什么不好,左右也没人过来询问,便也放任自流了。
临过年图热闹,把那几个前小混混全都招呼回酒馆,置办了一桌好菜,墩子也带着媳妇来坐坐。墩子媳妇是个好的,知道墩子大伯家不好相与,冯水仙性子又好,当初墩子也亏得人家照顾,纯粹把冯水仙当亲戚交往,来就来还拿了不少好茶果点,惹的冯水仙推拒半天闹了个大红脸。
都说瑞雪兆丰年,持续一年多雨,到了年关,老天爷自然也不会不给面子,天刚擦黑就飘飘洒洒下起雪来。没什么风,那大朵大朵的雪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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