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得知萧锦娘还没有用饭,让厨房加了五个菜,萧锦娘便跟着众人在老夫人的屋里用了饭,饭桌上再无人说话,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也算众人为萧锦娘的饯别宴。
从她进去老夫人的屋子后,众人对她和冯少卿的事只字未提,她也装作什么也不知,此外她也想看看,冯少卿在听到她失身的消息之后会怎样待她。
在准备好今日回家之后,萧锦娘是一刻也在娄家呆不下去。所谓的回心似箭也不过如此吧。
辞别娄老夫人之后带着两个丫鬟,和来的时候一样只拿了一些随身穿戴的衣服和首饰,娄老夫人给她的金银饰品她都没有带走。
轻装从简,离开了娄家。
娄老夫人和娄夫人,娄欣玉等众女眷把她们送出大门,娄老夫人亲眼看着萧锦娘上了车,走到拐角,看不到车影才回去。
她所住的庄子和娄家一个东一个北,从娄家回到庄子上要经过闹市和一些比较小的街道,此时的街上人群正在拥挤之中,很多商贩在沿街叫卖,她们的马车沿街走走停停,冷不防有声音传到马车里。
“喂,你还不知道吧,听说定州那个灾星已经把朱夫人害死了?”一个着绿色绸缎褙子的妇人手里拿着簪子捅了一下正在看敷脸粉的妇女。
“是吗?她真是个灾星啊,害了定州一千多条人命,最后被萧家族人赶出了萧府?”另外这个年轻的妇人面色白皙,容貌秀丽,一看就是个富家夫人。
“那是自然,谁还能以讹传讹不成。”
年轻夫人有些不以为然:“我怎么听说她从萧家被赶出来的时候,娄家大老爷的好友大将军席绍戎还亲自去说服她呢?若是她真的是灾星,席大将军会一点也不忌讳,不怕晦气传染给他?而且她又回到了京城,在护城河虽说差点让红锦死掉,差点把灾难带给我们,还好席将军后来又抓住了那个想要搅了皇上放生大计的女子,她也勉强逃得一命。这样说来,那女子也并不是要故意害红锦死掉啊?”
“席大将军是抓了个女子过来交给太子,可女子服了毒,死无罪证,谁能证明那女子就是故意推娄家小姐之人,谁能证明那女子不是大将军为了替那灾星开脱罪名随便找的良家女子?再者,虽说那萧家小姐没有害红锦死掉,还把红锦放到了护城河,可灾星就是灾星,再怎么洗白也是灾星,如果当时没有她在场说不定根本就不会发生红锦被摔的事,那又何来的红锦没有死掉之说。再者我们京城才安定了一年多,就又出现了皇上放生红锦险死的险境,你说这霉运不是她带来的又是怎的?”绿绸褙子的妇人锵锵之词,把卖胭脂水粉的女子都吸引了过来,而且听她此话说的真挚,更是吸引了一些人朝她们聚拢来。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纵使这些人这时候不想买胭脂也被女子的话激起同盟,各自找个缝隙拿起摊上的胭脂端看起来。
“这么说大将军和娄家还有萧家都有害红锦的嫌疑?”
“这位姐姐,说话风大也不怕闪了舌头,要是让大将军发现你当众诋毁他,你一家子恐怕都不够赔命的?”在一旁挑着担子卖梨子的小童朝那个妇人横眉道。
“去,你个眉眼朝天看的家伙,怪不得没有人买你的梨子。”
小童看众人都看向他,也不好再讲什么,便低下头,翻看自己梨子。
“这位夫人,你脸色白皙,用这个粉更能衬托您的粉嫩,要是抹上它在城里走一圈,全城的人莫不要都围着你看呢?”
卖胭脂的女子一张巧嘴说的那个夫人的火气小了些,又见众人的目光纷纷向她看来,似乎带着艳羡的目光,那位绿绸妇人更得意了:“这个我抹上真的好看吗?”
“当然,你要不试试,再配上你亲手挑的这个粉红色蝴蝶金钗,简直就是锦上添花,您可不要觉得我是为了赚钱才这样说的,我是觉得这水粉除了您能抹出它的精华来,才推荐给您的。”那位妇人探身进她耳边,“这还是宫里娘娘们今年最时兴的水粉,我只进了这一盒,您看这么多的粉,哪里还有这个盒子的?”
“这样的话,就把粉和簪子一起包起来吧。”那妇人听买水粉的女子这样说,更加相信自己配上这粉能年轻十岁。她接过刚买的东西,问那女子多少钱?”
那女子说,“十两银子,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妇人又张开了大口,“你打劫啊?”
“你要是不要,就算了,我这里的行情这么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因为大姐的话才觉得你是个实在人,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既然你不想要那就算了,这位小童叫你大妈也是该的!”
那女子说着就去拿水粉。
绿绸女子有些不情愿又打开盒子端详了一刻,打开盒子扣了一些粉,抹了在脸上,让那个年轻女子看,年轻女子点点头,“果然是年轻许多,姐姐,你照照耙镜看看?”
“恩。”还行吧,五两银子吧,你再说话我就不要了。”
“九两?”
“七两。”
“八两,算你识货,今日权当我开张价了,再少我就给另外的大姐了。”
“好吧!”
绿绸夫人疼惜地咬咬银子,又啐了一口,才给那个女子。
年轻女子见她付了钱,再不参与她的话,埋头看自己中意的东西,没想到那个妇人又开口了:“萧家小姐自己是个灾星还不知收敛,牵扯了娄家,还讹上了席将军,连慈云大师都给骂上了。不过她也没有好果子吃,在灵台寺,朱夫人距离护城河一事之后只活了十天就死了。”
“是吗?”年轻女子有些敷衍。
旁边的妇人听了她的话多少应验了自己的道听途说,也纷纷问她:“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那女子不是说把朱将军的夫人治好了,还到灵台寺跟三皇子见面了吗?”
萧锦娘听着她们的话,无奈地一笑。
紫云却呆不住了,下去要找那个妇人理论。
萧锦娘拦住了她,示意她再听下去。
“后来,我听说灵台寺一事因为朱夫人的死就稀里糊涂的过去了,而那个灾星好像被人糟蹋了身子,现在死不瞑目!”
“什么?糟蹋了身子?”
“她是个灾星,谁敢糟蹋她?”
“就是,妇人有些信口雌黄了吧?”
“你们不信?可以去灵台寺问问,那里的侍卫可是沿着灵台寺后山寻了一夜,第二日早上才被大将军带回娄家。”绿绸夫人像是非常喜欢被人包围的感觉,越说越没有边。
“切,大将军和娄家的关系好毋庸置疑,可萧家一个灾星他也上心,那就太耸人听闻了吧?”
“我小叔是个侍卫,在朱府当差,是他那日回来亲口跟我家夫君说的,还有假?”
她这样有鼻子有眼地话,惹得众人又是低头私语,“怪不得我在东市的时候见一个年轻男子带着一个女子进了京,原来竟是席大将军?”
“我早就知道那个萧四小姐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一个将军之子耍的团团转,的确有一手,你们现在明白了吧。”另一个在挑着鎏金簪子的夫人恨恨地道。
“就是,昨天跟你说你不信,还说那个萧小姐宅心仁厚,确实有过人之处,可你们知道吗,那个朱将军之子如今居然因为那个灾星救她母亲的名义要抛弃他青梅竹马的表妹,幸亏她的母亲以死明志才阻止了一场阴谋。唉,只可惜了这个将军夫人,好端端的就被灾星害死了。”绿绸妇人见人们围着她的目光转移到别处,又爆了个大料。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