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殊童与曹湘偶遇上,两人均脸色不咋地,出于礼貌互问了声好,曹湘见殊童端着碗碟,随口问:“陛下没吃吗?”
殊童摇头,叹气:“不吃不喝,身子怎受的了,哎。尽”
曹湘皱眉:“陛下在里面作甚?”
“批折子,看书。。。”
曹湘感叹:“陛下实在太勤政了。”对皇帝的尊敬更深了一步。
“。。。。。。”好吧,殊童打算不破坏曹湘心中皇帝的形象,于是把最后那句“发呆”给咽下肚子。
两人聊了几句各自走开,走了一步,曹湘又问:“逍遥侯那事。。。是真?”听闻逍遥侯被禁足。
殊童茫然:“大人指的是?”
曹湘轻咳一声,故作随意:“就是那位的事。”
“。。。哦。。。十有八*九吧。丰”
曹湘惊讶,然后愤慨,转头给初一送烤鸡的时候,献宝似地讲起这件宫廷秘辛,最后还八卦句,贵妃如今住在月才人隔壁。
这么大的事,初一虽身在冷宫也多少听说了些,但面对曹湘的热情,她依旧表示惊讶震惊及感谢。
不管怎么说,能改善伙食要感谢这位大人。
转头,她将烤鸡分一半给月笙的时候加油添醋说了一番秘辛:贵妃与钱熏有一腿,且给皇帝戴了绿帽子,皇帝大怒,将心肝宝贝贵妃发配来咱们这里做邻居,并最后表示,娘娘,你有福了。
月笙听后傻了半天,然后了悟似地惊叫,难怪难怪,难怪陛下病了也不见贵妃探望,却原来是红杏出墙去了啊,哎呦,可怜的陛下,我得去安慰安慰他!对了,话说隔壁那傻妞好几天没唱戏是因为换了地方?还有,你说我有福是什么个意思?
初一啃着鸡腿翻翻白眼,贵妃此时失宠,你又刚立大功,大家都说下一个十年独宠就是您啊才人娘娘,哎呦,不对,要叫皇后娘娘。
哈!月笙表示,你这话极其正确,本宫有赏,伸到怀里掏出颗黑丸子,这是十全大补丸,本宫秘制,绝对质量保证,专治阳痿早泄。
初一黑了脸,我是个女人,要这东西有啥用,还不如给些银子。
月笙一脸暧昧靠近她:“你用不着,那个曹大人用的着啊,保证你们性*福一辈子。”
初一脸更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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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熏被禁足很是郁闷。
巫蛊之术在宫里是死罪,但说到底,当年也是因为要救那小子才出的下策啊!他呆在府里整天郁闷喝酒,也不知时日过去多久,突然有下人来报,府外有人求见。
求见?
钱熏挥挥手,去带进来。
下人摸摸头,说,爷,您去门口见见吧,那人不肯进来。
钱熏怒了,妈的,爷倒是要瞧瞧谁那么大胆子,到了爷门口还要爷亲自去接!掳起袖子摇摇晃晃就冲到府门口,到门口仔细一瞧当场吓出一身冷汗,差点跌倒。
侯府门口车水马龙,侯府门楣高大威风,那人披着大氅戴着风帽,一身萧瑟,只随随便便一站,侯府所有气派啊、热闹啊什么的,瞬间消失无踪。
仿似万丈红尘只他飘渺在外,冷眼旁观。
“陛。。。公子。”
钱熏酒醒了一大半。
傅流年转过身,容貌一半隐在风帽中,只露出殷红的唇和形状优美的尖下巴,他道:“带我去见她。”
“。。。啊。。。这。。。我。。。”钱熏仿佛想到什么,一时间语无伦次。
“她,葬在哪里?”
“啊。。。哦。。。公子跟我来。”
钱熏抹抹额头冷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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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巷有一座废宅,门楣很高,但很破旧,大门斑驳荒草丛生,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曾经是大将军府。
时光把记忆淡漠,使荒草淹没楼阁,把一切变成荒芜。
破败的将军府中钱熏指着一处长满杂草的土堆说:“她葬在这里。”
这里,面湖临水,视线开阔,旁边还有一座凉亭,当年,花生很喜欢在凉亭里喝酒,于是,钱熏把骨灰埋在了这里,也算是对故人的一种缅怀吧。
“挖。”
“什么?”钱熏一愣。
“挖开。”傅流年指指土堆。
钱熏惊了,忙道:“千万不可,死者为大!这坟都十多年了,如今冒然动土对死者不敬。”
“挖。”
“陛下。。。”
“我要见她。”
见?见个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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