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埋怨我大哥?”最先开口说话青年猛的站起身来,手中青铜剑指着刀疤脸恶狠狠的问道。
本来这屋子里的人以前都是称兄道弟,一个山寨出生入死的兄弟。可眼下没了粮食,往日的情分也渐生嫌隙。这当家的名叫白政,那个手拿青铜剑的是他的胞弟白兵,兄弟俩都是河内郡人,平日里自称是战国名将,杀神白起的后人,至于其中真伪自然无人知晓。
“都给我安静点!”白政一声大喝,在长久以来的积威下,他这一喊确实没人敢多说什么,连刀疤都老老实实的往角落里退了退,而白兵从小到大就最崇拜自己这个兄长,只要白政发话,他从来都是无条件的执行,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刀疤稍有埋怨之意,他就不依不饶。
“诸位兄弟,咱们落草为寇实则都是逼不得已,但咱们都是还有良知的人,我相信没人愿意着这些父老乡亲被王温舒那恶贼害死,如果有人觉得我接纳这些人做的不对,现在就给我站出来。我白政既然做了各位兄弟的首领,必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我也不会眼睁睁的着大家去饿死。”白政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说道。在场这十多人都是最初跟随他的兄弟,虽然不清楚白政为什么说这些话,可这些人都知道白政此人从来说一不二,而且他还是那种做事不全靠蛮力取胜的人,要说武艺和杀人的本事,他其实还不如他的弟弟白兵,可做首领这些人没一个不服气的。
“当家的,你都这么说了,我刀疤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兄弟们实在憋屈啊,要是被这么活活饿死,还不如来一刀痛快。”刀疤虽然鲁莽心直口快,可还是实打实的佩服白政。
“事到如今我们也只有孤注一掷了,我打算明日一早去攻打县城,你们有什么意见?”白政手掌紧握剑柄,这一刻他也下了极大的决心,因为一旦做出这个决定,他与这些兄弟就再也没有回头路。所谓官逼民反,如果百姓生活富裕安康,谁又愿意落草为寇过这些朝不保夕的日子?
“好呀!早该这样干了。当家的你总算想通了!”刀疤一脸兴奋,脸上那一道刀疤在脸上乱颤上去甚是吓人。
“老二,你去挑选精壮,有八百人足够了。刀疤去把冰窖里那几头野猪山鹿取出来,今夜一定要让大家吃饱。”既然做了决定白政也不是那种优柔寡断之人,当下就安排挑选人手,并取出最后一点保命的食物,吃了这最后的食物,他们这群人也就真的毫无退路了,只剩下攻打县城一条路了,这一点和王怀古分析的没有任何出入。
白政手下有近三千人,不过能战的青壮只有八百余人,而且这所谓的青壮还不能与正规军相比,只不过是一些年纪在十五到五十之间的普通男丁。至于武器这些人就更加匮乏了,除了白政手中的是铁剑,他弟弟白兵有一把青铜剑,其他人少数是些农具打磨成的兵器,就连刀疤还是用的屠狗刀,而大多数人还只能弄些木质的兵器。
“大哥,咱们攻打县城有多大的把握?”待一切安排妥当,白政与一些首领又坐下来商议最后的行动计划,这时候白兵问出了众人的疑惑。
县城之中有些富户,还有县衙粮仓和一些兵器,能打下来自然是好事,可是这些人大多也不过穷苦百姓出身,对于公然与朝廷为敌,心中还是没有底气。
“怕个鸟啊?安阳县城中还不到两百衙役,我们这么多人直接冲上去谁能挡得住?”刀疤心直口快,这些人中估计也只有他毫不担心打不下县城。
“两百衙役虽然不多,可以咱们手中这些兵器和大家的身体状况,还真打不过这些衙役,而且如果安阳县令据城而守咱们就毫无办法了。所以打县城却不能强攻,我们要出其不意。”白政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不停的画着。如果有人靠的近,就能到他画出的就是一个城郭的图案,而后在其中还特别标注了一些标识。
白政的分析非常有道理,他也深知自己这些人起来人数不少,可这些人是真正的乌合之众无疑,强攻县城几乎没什么胜算,而且自己这些人很多其实还都没杀过人,以前都只是普通的庄稼人。战场之上人数兵器装备是重要的一方面,可士气勇气也是不可忽略的,而自己这些人士气那是完全没有的。
“那当家的你说怎么办?”另一个小头目问道。
“明日我们如此行事,待城门一开我们便分批入城,而后两百人与我在县衙外汇合,我等直接杀入县衙,老二你带其他人在城外等候,我一得手便会点燃县衙以为信号,到时候城门上的衙役见县衙失火必然回来救火,到时候你们乘乱杀入城中,如此安阳县便可攻下。”白政将手中树枝一扔,而后站起身来说道。
他这个计划说起来很简单,不过还真是极有可能成功。因为现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乱世,各县各郡一般也不会防备有谁来攻城,在这种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加上人数优势反倒容易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