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摇了摇头,没往下想。
善宝给伍弥氏和福康安弄的尴尬至极,心中暗恨,嘴里便带了三分气愤:“我说,我好歹也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你们一个个的……真是,哪天气火了找剪子往脸上划两道子去!”
“使不得!”福康安一急,冲口而出,话一出口便后了悔,心说这小子jian猾的很,才不会做这自伤其身的事呢,便又转口道:“不过要真划两道也不错,你这相貌,女人见了都嫉妒,偏又是这样的xing格,爷瞧着还真不顺眼呢!”
“切!”善宝一撇嘴,不知为何,总是很难尊重这位未来的福大帅,“你想的倒美,我才不会顺了你的意呢!”
听着善宝跟福康安斗嘴,伍弥氏已是呆了。前几次她来探望善宝,倒也遇见过这福康安两次,不过那时福康安总是匆匆来去,倒还真的没有多说过什么废话,此刻看来,居然跟善宝亲近至斯。
她也从来没有听善宝说过这些刻薄刁钻的话,一瞬间有种错觉,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的陌生了起来。
“刑部过堂,那李儒五刑熬遍,拒不认罪,延清老大人也拿他没有办法,已经请了圣旨,将赵得柱的棺木起出,七ri后当堂开棺验尸。”福康安絮絮叨叨的说着。
善宝听他忽然说起了正事,也正容问道:“派去起棺的人可靠吗?”
福康安知道善宝担心什么,一边为他的谨慎周详钦佩一边道:“此事我阿玛也想到了,嘱咐我大哥派心腹快马前往,路途不得耽搁,定要将那赵得柱的棺木完好无损的运至京城!同时又飞鸽传书,叮嘱我家在山东那边的官员派兵守护坟茔,绝不给别人做手脚的机会。”
善宝放下心事,突然抬眼看着福康安道:“谢谢你了!”
福康安还真的有点不习惯善宝这种一本正经的样子,扑哧一笑道:“臭小子,少给爷装了,谢谢谢谢,光嘴上说可不行,你得……”他故意迟疑,见善宝变se,这才道:“好好的给我阿玛额娘和我各画一张画像才行!”
善宝受了捉弄,却不生气,而是点了点头,“好,一言为定,对了,回去替我谢过傅恒相爷和你大哥。”
“嗯,”富康安点了点头,“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伯母,告辞!”
出了大牢,福康安的再次叮嘱狱卒一定要好好照顾善宝,除了钮祜禄家和富察家的人外,其他人若来探视,定要多加小心之类,正要离去,抬眼见一人带着几个戈什哈匆匆而来,却是高恒。
此刻由于善宝的关系,富察家其实已经站到了高恒的对立面,其中的原因错综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不过两人都是天潢贵胄,讲究个喜怒不形于se,皮笑肉不笑的打了招呼,说了些天气真好,ri头真暖的鬼话,这才分手。
福康安却知道高恒定是为了善宝而来,此案惊动太大,下毒手他是不敢的,无非就是威逼利诱封官许愿之类,倒也并不担心,行至步军衙门对面的茶馆中坐了些时间,等到高恒脸se铁青的从步军衙门走出来之后,这才骑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