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让他去屋里睡呗?别着凉了。”
“他不会去的。”
楚山和王大脚开始准备吃食了,郭开庆闭着眼睛细听着,他们真的就象邮政所长说的那样,不注地‘打情骂俏’,说话声是时小时大,小的时候让郭开庆什么也听不到,只觉得他们的话语,就象两只蚊子,大的时候,又大声的不得了,活象两门大炮在轮流发作,令郭开庆的耳朵很是疼痛。
当王大脚烙的大饼摆上石桌之时,郭开庆不容分说,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可当他喝了一口汤时,一股‘雪花膏’的浓重味道,立刻涌上了他的胃里,他想吐了,可是见王大脚和楚山还在大口的吃着,他不好意思马上喷出,他决定硬咽下去,这感觉是相当难受了,之后他索性不喝汤了,专吃这张大饼,早吃完。虽拉倒。
“大兄弟,你喝点汤,这汤老好喝了。”王大脚的‘雪花膏’,明显是现抹上的,他们进院子时,那刺鼻的味道,还没有过,一听王大脚要他喝汤,郭开庆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大姐,我天生就是个‘干巴人’。吃饼时从不喝汤。”好在王大脚的牙齿。还算是雪白整齐。要不然,说不定郭开庆会联想到那‘雪花膏汤’,会直接把腹中的烂饼,喷到她的脸上不可。
大饼郭开庆只吃了一张。因为他判断,也许第二张饼里,就有那难闻的‘雪花膏’的‘调料’,“大哥,大姐,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喝酒喝多了,有点上头。”
没等两人回话。郭开庆就捂着头,走出了院子。
“他没事吧?”
“没事,他能有啥事,大小伙子的,咱们接着吃。”
一夜郭开庆都没有睡着。楚山是什么时间进屋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他都知道,他知道楚山还点过灯看看自已,之后又把灯媳灭,走出了屋子。
大约等楚山走了十多分钟,郭开庆也起身了,他摸着黑,对这屋子做了个彻底的检查,他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总感觉楚山有哪个地方不对,找了半天,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他又转向了厢房。
厢房里堆放着很多杂物,好在月光还能透过窗户照射进去,郭开庆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物件——“问切”。
记得楚山曾经和自已说过,这‘问切’是祖传之物,既然是祖传的,怎么给了郭开庆一把,这里还有一把呢,郭开庆把墙上的刀拿了下来,果然不是自已那把,他乐呵呵地把“问切”拿到了院子里。
“擦浪”,刀刚一出鞘,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立马就传了出来,“啊,这刀的味道,咋就这么怪呢?”郭开庆看到这把刀锈迹斑斑,没有一点亮光,可是从刀刃上看,这和自已的那把,属于是‘同等品质’,而且这把刀,要比自已的那把重了许多,它们要是‘亲兄弟’的话,‘问切’就是弟弟,这把才是“大哥”。
郭开庆在夜色下,舞动起了自已创造出来的‘问切刀法’,刀光闪闪,呼呼带风,当他快要练完时,他猛地发现,楚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墙头上看着他了。
郭开庆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刀和你给我的不太一样,用着也比那把称手,它叫作什么名字呀?”
“没名,想叫它啥,就叫它啥。”
“你刚才去哪了?我找了你半天,见厢房有把刀,就拿出来练练了。”
“我呀,去王大脚家了,她家有点活,非得我去干,不干不行呀。”
郭开庆把刀归入鞘中,走到墙头前,向上递给了楚山。
楚山接过刀,拔出来看了看,“早知如此,我就把它送给你了,本想送你把没有见血的刀,没想到你还是看到它了。”
“问切不也是把好刀吗?”郭开庆仰着头,一副求知的样子。
“当然是了,不过这把更好,这是把凶刀,从打造到现在,死在这刀上的物件不知有多少,交朋友当然不能送你凶器了,还是那把好,那把干净。”楚山从墙头上跳了下来,他果然会‘轻功’,掉下之时,声音很小,称得上是“无声无息”。
郭开庆对楚山的回答很是满意,“楚大哥说的是,凶器不能拿来送人,对了,当初你斩狗头的就是它了吧?”
“我天生就爱杀狗,用这刀斩的狗头,不知有多少,只可惜呀,时常不用,这铁锈就多了。”
“怎么个说法?”
“这刀和你的不一样,你的天天摆着也不生锈,此刀要饮血,一阵子不见血腥的话,它就会发钝,直至不能用了,等再见血,就又开始活了,明天咱们杀只鸡,开开荤,也祭祭刀。”
楚山这话,听得郭开庆云里雾里,回想起白天邮政所长所说的,“楚山就是个神经病”,他也觉得,这刀用血来‘祭’,才不会上锈变钝,那乞不是要隔几天就要杀一回鸡呀,怪不得楚山家一直这么穷呢,国家给他的补助钱,全让他用来‘杀鸡祭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