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是靺鞨军的骑射,小心……”卫军骑兵将领凄厉的喝道。
“噗噗噗……”
雨点般地箭矢呼啸而下,连续不断地攒射在卫军骑兵身上,有人落马,有人惨叫,也有战马翻滚倒地。一个回合,就让卫军骑兵倒下了百余人。
“咚……咚……咚……”
狂乱地马蹄声中,两军骑兵正在迅速接近……靺鞨骑兵勉强射出第二波箭雨,两军相隔便已经不足三十步,卫军为此付出了二百余余骑地伤亡。
“杀!”卫军骑兵将领憋屈的嘶吼道。
“咻……”
倒霉的卫军骑兵还未呼应,箭矢便已经冰冷地扎进了他地胸腔……骑兵的身形猛地一顿,挟紧马腹地双腿无力地松开,整个人便从马背上一头栽落下来,摔在了冰冷地荒野上,后续的卫军骑兵像潮水般席卷而过,狂乱地马蹄顷刻间把他踩成了肉泥……
“咻咻咻……”前面的靺鞨骑兵是无法射箭,但后面的骑兵依旧在不断的放着箭矢,压着卫军骑兵的后阵。
“轰……”
狂乱地马蹄声中,两支狂飙疾进的骑军终于无可阻挡地、狠狠地撞在一起,兵刃互击、战马悲嘶、铁蹄翻腾、血雨伴随断肢残躯漫天飞舞。骑战地惨烈瞬间绽放,犹如放飞地烟花璀璨出夺目地光华……
“噗……”
许乐的长枪闪电般刺中了一名卫军骑兵的脑袋,清脆地碎裂声中,卫军骑兵的脑袋在急速的枪刺之下,就像砸碎地西瓜般绽裂开来,霎时化作漫天血肉,凌空飞洒……失去了脑袋地尸身,骑在马背上往前兀自冲出数十步之遥,手中那柄锋利的长刀仍然摆出劈砍地架势,却已经永远砍不到敌人身上了……
“呼……”
接着冲势,许乐手中长枪又恶狠狠的刺入了下一个骑兵的胸腔,许乐俯身躲过对方斜斩而来的长刀,从其身后抽出自己的长枪。长枪从对方的身体穿过,带起小河一般的血柱……
“找死……”
看到迎面而来的卫军骑兵军官,许乐手中长枪带起漫天枪影,将身边的两名卫军骑兵士卒此落马下,又闪电般刺入对方的腹部。
“噗嗤……”为此,对方的长刀也划过了许乐的胳膊,如果不是许乐闪避的快,一只胳膊就将不保。卫军骑兵军官死死的抓住刺在自己小腹的长枪不放手,许乐抽了抽,没能抽出来,当即狂吼一声,手臂上地肌肉猛地鼓起,爆炸般地力量从体内崩泄而出,竟然反以长枪将对方将从马背上生生挑了起来……
“噗噗……”
两名紧跟在许乐身后的亲卫骑兵尾随而至,两柄锋利的横刀划过卫军骑兵军官的咽喉和胸前,顷刻间血流如注,卫军骑兵军官失去了力量,双手一松,放开了许乐的长枪。许乐这才将长枪从对方身体之中抽了出来……
…………
阳城。
“城中还有多少卫军士卒?”赵询询问道。
“回主公,城中只有四千士卒,本来还有两千骑兵,但已经被主公用计引走了!”
“那我们的人呢?能打开城门吗?”
“没问题,西城不是他们防御的重点,守城军官也被我们收买。”
“很好,就算有问题也不惧,我们这里有八千骑兵,何惧有之,去吧,给城中发讯号,打开城门。”
“是……”阳城鹰眼司联络人闪身离去。
“传令,前进!魏东,你带三千骑兵,前往东门,给我拦截住逃出来的士卒!”
“遵令!”
片刻之后,阳城西门之上,一个火光来回摇摆!
“加速!冲!”赵询厉声喝道。
“咚咚……咚咚……”阳城西门外,万马奔腾。
“怎么回事?骑兵?那哪里的骑兵?”阳城东门,留守将军颤声说道。
“难道是将军他们回来了?”
“不可能,将军中伏,柳将军支援也不过出去不久,哪来的那么快!”
“咯吱咯吱……”在赵询带军接近西门之际,紧闭的城门终于缓缓打开。卫军的最北一城,也是最重要一城,就此为骁果军打开了防御。
“杀!”
东门之上,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声急报传来。
“报……”一歪盔斜甲的军官噗的跪在东门守军,也是阳城留守将军韦强的面前,颤声说道:“启禀将军,西面校尉献城投降了骁果军!骁果军骑兵已经杀入城中了……”
“什么?怎么会……”韦强眼睛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天要亡我啊……”半晌,韦强凄惨的吼道,“将军,韦强有负重托……”
“噗……”说完,拔剑自刎。
“将军……韦将军……”韦强身边的数个小校悲戚的喊道。
“你们……降了吧!”说完,没了声息……
此时,城中的喊杀声响彻天地,东门之上,听得清清楚楚。
是夜,阳城陷落,南部卫军彻底失去了北上的机会。骁果军先是诱敌于外,又设计将城中骑兵引出,最后通过内应打开城门,将卫军最后的希望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