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州府,雍州与冀州相接的一个府,过了此地,再向北,就是冀州。如今的冀州,基本上都落入骁果军的手中,当然,这和各府官员也没有权利抵抗有关。从骁果军出信都府开始,用时一个半月,冀州南部全境陷落。
“将军,断后的三千人没能回来!全军尽殁!”
千牛卫副将赵芒脸色一冷,眼睛眯了眯,半晌振声说道:“加快速度,过了最后三个县,就进入了冀州。这仇,我们不会忘记的。”
自从那晚给两卫卫军来了一记狠的后,卫军、雍州府军,北面的并州军,合力围剿太行山之中的骁果军。放火烧山,层层推进,太行山之中的骁果军决议之下,最终按照张元静的意思,撤离此地,进往冀州。
随后就是一追一逃,分散而走,但为此千牛卫和太行山军也折损两万余人,此外,还牵扯到数万百姓。
赵芒则是最后一路,除了一万士卒外,还有四五千的百姓也要跟随而走。但这大军运动,被人查出踪迹那时在所难免的,饶是有各地沿途的鹰眼司和商会接应,无需为粮草补给担心,但雍州的府军依旧紧追不舍。好在这些府军都是被司徒雷挑剩下的残次品,否则……
为此,赵芒让部下一分数支,连夜赶路,更是将那些百姓交给商队,分散安排。同时派出断后部队,扰乱对方对骁果军离去路线的判断。
…………
沁水河滩。
战况愈加激烈,八千卫军士卒遭遇埋伏,情况十分不好。
一员将领挣扎着冲到胡毅跟前,凄声道:“将军,我们被包围了,冲不出去啊,这骁果军的长枪兵太密集了,冲上去没一会功夫就被戳成了筛子,根本杀不出去啊……”
“还有,骁果军的弓箭手太多了,弟兄们没有盾牌,躲都没有地方躲啊。”另一员将领大吼道:“将军,弟兄们已经伤亡过半,再这样打下去可就全完了……我们是骑兵啊!要是就这样死光了,那……”
“那也得打下去!冲不出去也要接着冲……”胡毅愤怒地咆哮起来,“你们睁大眼睛看看,左右都是冰冷地河水,后面、前面都是骁果军的叛军,不打、不冲还能怎么办?骑兵?……没了战马,还是什么骑兵!告诉弟兄们,拼了,跟他娘地拼了,杀……”
“咻咻咻……”
又是一波箭雨从空中无情地攒落,上百名卫军士卒惨嚎着倒了下来。
卫军士卒的数量越来越少,没办法,被围着打,骑兵做步兵,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杀杀杀……”就在这时,从包围圈的后方,也就是魏晨、许乐的后方传来一片喊杀声,“杀过去,救出将军!”
“阳城的卫军被调出来了!我们谁过去迎接一番!”魏晨笑着说道。
“那我去吧!两千卫军骑兵可是卫军仅剩下的骑兵了,我带我部五千人去,一战解决所有的卫军骑兵。”许乐回应道。
“将军,是援兵!我们的援兵!有人来救我们了!”
胡毅并没有怎么高兴,援兵?能及时赶来的,除了阳城的两千骑兵外,根本没有他人。可阳城的两千骑兵是自己特意留下的,他们怎么会来此支援?再说了,今夜之战,很明显是骁果军早有准备,那援兵的到来,岂能没有注意?难道……想到这里,胡毅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阳城是三城最东部端,是自己所部和高密府的联系通道,要是丢失,那自己可真的,彻底没了退路。
但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胡毅将心中的杂念彻底抛开,厉声喝道:“弟兄们,我们的援兵到了,给我杀出去!”
“杀杀杀……”
最后剩下的一千多残兵残将追随胡毅身后,向着骚乱不休地骁果军发起了最后也是最迅猛的攻势。因为少了五千人,再加上士卒们射击的次数也不少了,大多手臂无力,骁果军围剿的士卒军阵中射来的箭矢明显变得稀稀落落起来,原本密集如林地长枪也变得稀疏不少,胡毅从乱军中捡起一杆长枪,一招横扫八方,将三名挡在身前的敌军士兵磕飞,紧随身后的卫军士卒潮水般冲了上来,终于冲出了河滩。
胡毅看了看身后仅剩的八百余人,心头一颤,回头喝道:“弟兄们,撤……”
“将军,我们不追?”
魏晨摇头笑道:“我们的主要目的是对方的骑兵和阳城,这数百人,还是放回去吧,主公有令,放胡毅回去。”
虽然这一次解决了近万人,但卫军还有两万人,赵询不希望他们成为溃兵,祸害乡里,反正,他们也逃不掉了,要么降,要么饿死在城中。
河滩东北面,五千靺鞨骑兵和两千卫军骑兵相遇。
相隔数里之遥,两军士卒面面相对,每一名将士皆神色冷峻、凝重。
许乐手中长枪一挥,厉声喝道:“杀!全歼他们!”
“咚咚……咚咚……咚……咚……”骑兵们开始加速,大地正在剧烈地颤抖,狂暴地马蹄声已经充塞了整个天地,七千骑兵相向而来,瞬息之间,两军相距已经不足百步……
“箭矢准备……”
许乐大吼一声,手中长枪高高举起,汹涌而进的靺鞨骑兵纷纷绰刀入鞘,在马背上熟练地张弓搭箭……
“咻咻咻……”
许乐手中长枪往前狠狠一挥,五千支锋利地狼牙箭已经掠空而起,霎时在空中交织成一片蝗虫般地箭雨,漫过长空向着卫军骑兵头顶铺天盖地地攒落下来……
“骑射……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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