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在门口格格的笑起来:“呵呵呵,你穿的是香儿的衣服。好看吗?”一心挠了挠脑袋,也跟着笑起来。香儿走过来,关切地问:“你身上的伤还疼吗?”“不疼了。”一心外伤算是好了,也不敢提头痛的事,怕香儿担心,只说,“我想到外面走走。”“好,我来扶你。”香儿便扶着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出木屋。
一心在床上躺久了,一旦走出屋子,顿觉空气清爽。微风袭来,jing神也好了很多。竿子上挂晒着他的衣裳,被树枝岩角刮破的地方已经缝补好了。
香儿说:“爹爹在菜园,我们去找他。”一心乐得和她在一起,便高兴地点了点头。香儿拉着一心的手,朝小屋后面跑去。
柳大叔刚从小溪挑了水来,见香儿拉着一心跑过来,急忙喊道:“香儿别跑。一心哥哥有伤,不能跑动。”香儿刚才一时兴奋,便全都忘记了,现在爹爹一提醒,赶紧停下,关切地问着:“一心哥哥,你没事吧?”一心忍着头疼,笑着答道,“我没事。”他是怕香儿受到她爹的责备。
香儿找了几片大的叶子垫在地上,扶一心一起坐了,看爹爹拿着瓢给菜浇水。她忽然望着一心的光头,问:“一心哥哥,你怎么没有头发?”一心看着她,腼腆地笑了,说:“我也不知道。寺里的师兄、师弟们都是这样的。”香儿说:“我能摸摸你的头吗?”柳大叔抬头看了女儿一眼,正要阻止,却见一心已经将头向香儿的手边伸了过去,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香儿的小手轻轻在一心头上游走,格外轻柔,生怕碰坏了似的。一心感觉到香儿的手又软又热乎,摸在头上很舒服,想起她这些天对自己的悉心照顾,心中更是甜蜜。
香儿忽然问道:“一心哥哥,你爹和你娘呢?”一心低下头,两手抱着膝盖,小声说道:“我从小在寺里长大,没有爹,也没有娘。”香儿轻轻“哦”了一声便沉默下来,与刚才那个欢天喜地的样子相比,倒似换了一个人,也小声说道:“我也没有娘了。”
柳大叔把瓢丢到桶里,走过来,抚着女儿的头发,轻轻说道:“好端端的,又提这个做什么。”香儿把头贴子爹爹的腿上,眼里转着泪花。一心见了,想安慰她,又不知该说什么。
柳大叔见两个孩子都沉默伤心,忙岔开话题:“一心小师父,你怎会来到这里?还有谁和你一起来的?”一心这才想起丁不二,心里一下子慌了,忙问:“柳大叔,我在这里几天了?”柳大叔说:“半个多月了。前几ri你一直昏睡,后来也是睡睡醒醒的。”
“我要去找丁……”一心匆忙站起来,话到嘴边,突然想起丁不二的嘱咐,便不再提起丁不二的名字,只说,“我要去找我大哥。”
“你大哥?”柳大叔一愣,也顾不得细问,先阻拦道,“你现在伤还没好……”
想到丁不二的伤势,也不知他这些天有没有吃东西,一心很焦急:“他伤得很重。我要去给他采药,给他找吃的。”
柳大叔安慰道:“你不要急。你现在爬不得山,就算能找到他,你也救不了他啊。不如告诉我他在哪里,我替你去找,还能背他回来救治。”
一心望着柳大叔,知道他说的有理,便凭印象把丁不二的栖身之处说了,拜托他去救人。
柳大叔嘱咐他们进到屋里,又把篱笆门关了,带着些吃的上山去找一心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