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气度雍容,双眼中jing华内蕴,举止中充满了摄人的魅力。
这时却听那名叫张宇一的小男孩不服气的说:“爹爹,明明是他们几人先惊走了信天翁的,怎么您还怨到我头上来了。”说完把头一扭,一脸的不情愿。
张天师“哼”了一声,微有怒气,说道:“为父先前要你好生接待凝云道长几人入府,你不仅态度冷淡,举止失礼,还把客人抛开,自己一个人远远的走在前面,为父平时是这样教你的吗?还有脸在这儿责怪别人。”
张宇一微微一愣,似没想到自己在府外的言行父亲也知晓,嘴上犹自强硬道:“谁叫我等了他们这么久,还没见到人影,我心中当然有气啦。再说了,我还准备早点去跟信天翁多玩会儿的呢。”
张继轩不理他,肃手一让,将许昂三人让进客厅,自己也跟着走了进去,张宇一见状,生怕父亲会客时不让他进来,连忙也紧跟了进去。
三人分主次坐好,张宇一站在父亲身边,一旁自有府中下人奉上茶水。凝云道长牵挂云居山之事,况且他xing子也不耐那些虚文,开口便道:“张天师内外兼修,道法无双,更难得的是心悬兆民,体恤百姓,实在是我辈修道中人之楷模。凝云惭愧,云居山中有邪物作祟,只怕他ri便会出世为祸,凝云却无御敌之法。无奈之下,只好前来龙虎山求助于天师,一解此物之厄。”
张继轩微微点头,沉吟不语。许昂心急女儿病情,还以为张继轩不愿出手除妖,一时情急,离座拜服于地,悲戚说道:“天师慈悲,许某当年一心求道,常年在外,导致家破妻亡,仅余下此女,不想却中了那蛇怪之毒。望天师念在小女方仪自幼丧母,多年独身一人流落在外的份上,务必救她一救。”
小方仪也极为懂事,见父亲跪在地上替自己求情,也连忙走到张继轩跟前,叩头不止,神情凄楚,让人看得心生怜惜。
张继轩见状连忙起身,将他二人扶起,说道:“许兄不必如此,你的身世来历,我已略微知道一些,你虽今生修道成仙无望,但令爱资质极好,根骨绝佳,是块修道的极好材料,假以时ri必成大器,也可代你完成这一心愿。至于她身上所中妖毒,你尽管放心,我心中已有办法,为其医治。”
顿了顿又道:“也罢,念在你救女心切,贫道眼下就替她施法驱毒。你们大家且随我过来。”说完起身,带领众人出了客厅,来到花园右侧的一座宫殿,殿门口书有“玄坛殿”三字。
大殿正中供奉着三清尊神,左侧一块牌匾上书“道契”,右侧一块上书“纳甲”。想来应该是张天师ri常施法的场所。张继轩让方仪躺在右侧的一张小榻上,自己在旁边站定,右手握住方仪左手,微一运气,一道真气自丹田升起,从方仪劳宫穴透入,沿着上肢经脉快速上行,直达头部。方仪直觉一阵睡意袭来,打了个哈欠,便沉沉睡去。
张继轩小心翼翼的驱动这道真气缓慢上行,直达两眼之间印堂处,又缓缓推至神庭,百会,又向右微微偏转,绕至阳白。
突然感觉真气微微一颤,似被什么东西咬住一般,张继轩心中明了,知道“血枭”必在此处。心中有了打算,再分出一道真气,加在先前那道之上,两股真气叠加,力道骤然加强,微微一爆,将那血枭弹了开去。然后引导真气下行,速度时快时慢,果然,那血枭见原本被咬住的猎物再度逃脱,锲而不舍沿着经脉走向紧跟了下来。
原来张继轩所发的这两道真气本是他体内先天jing血所化,内含道家元气,不同于一般的内功真气,虽为气形,但有实质。血枭本xing贪婪,一闻之下就已知是难得遇到的食物,刚咬上一口不料却被张继轩运用玄功震开,当下不愿舍弃于是紧追着不放。
二者一追一赶直到方仪左手劳宫穴处。张继轩微微停顿片刻,然后猛地轻喝一声,将右手向上一拉,只见一道白芒闪过,张继轩右手掌心带起一道银白se如丝状的物质,银光闪闪甚是好看,尾端却赫然紧咬着一条全身通红,眼如绿豆,蚯蚓般大小的一条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