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张宇一面上现出一脸落寞之se,再也没有先前那般兴致勃勃。凝云道长见他神se委实可怜,心生不忍,有意帮他,便问道:“张天师,小公子聪明伶俐,又正值修习玄门正法的大好年纪,为何天师却放弃如此绝佳机会,反而不让他研习道法呢?”
张继轩听他如此相问,脸se不由得有些古怪,神se数变,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最后叹了口气说道:“凝云道友有所不知,不是贫道不让他修习,实是犬子天资愚钝,缺乏慧根,无法领悟我正一道的正宗心法啊。”
听得父亲这样说自己,张宇一脸上显现出一脸不服的神se,但又不敢出言反驳。自己总搞不懂,为什么他很小时候就已能熟读诸子百家,父亲也是异常高兴,连声称赞。可是在有一次父亲拿来一本“正一心法”,自己花了不到八个时辰的时间就能倒背如流后,父亲突然神se大变,从此再也不拿道法相关的道家典籍来给自己看了。自己几次央求他,他不是勃然大怒就是沉默不语,只是偶尔抚摸着自己右手掌心正中一块天生的方形印记喃喃自语道:“怎会有如此巧合,莫非,这果真是天意么?”话语声里有他少见的迟疑。先前答应下来的等自己年满七岁之后,就开始正式教授正一派入门道术之事也从此搁置了下来。
从那之后起,张宇一见到这么多年来从未吵架过的父母为此事数次争吵,母亲执意要父亲传授自己道术,父亲隐约说了数句什么:“宇儿和那人如此相像,无论那与生俱来的印记,还是对道法的一点即通,过目不忘;甚至连那心高气傲,自负聪明的脾气秉xing都是一般无二,为夫即便传授他道法,对他而言,也未必是件好事……”一席话听得张宇一有些摸不着头脑,母亲听到后便不再说话,耳边只传来她隐约的啜泣声。
不过他心底对于学道的那种渴望,却是无可抑制的。眼看着平ri里众师兄在摘星台修道习武,自己心中都会自然生出羡慕之情,希望也能同他们一样练成一身高深法术,斩妖除魔,行侠仗义。无奈众师兄们在习武时,父亲总在一旁监督,自己连偷学的机会都没有。
张宇一正在这边胡思乱想,张继轩可能也觉得自己刚才语气太过严厉,压低了语气对他说道:“好了,宇儿听话,这几天你就带这位小妹妹在龙虎山各处游览一下,为父和两位伯伯此去云居山会速去速回。回来后带你去后山多抓几只月亮兔怎么样?”说完朝方仪微微颌首,示意张宇一这几天照顾好她。
张宇一看了方仪一眼,暗想:“父亲这次出门恐怕有一段时间,自己正好借照顾小女孩的机会偷偷溜去摘星台偷看师兄们习武,嘻嘻……这倒是个好机会。”虽然心中乐意,但面上还是表现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颇不情愿的答应了下来。
凝云道长见张天师如此安排,虽然他心中对张宇一不懂道术仍有许多不解之处,但眼下他是有求于人,张天师不辞辛劳跟随他们去云居山,本就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他心中感激,因此也就不再多问。
张继轩见张宇一答应了下来,便再度和凝云道长并许昂二人商量了一下,大家决定还是明ri一早便启程前往云居山,免得时间拖得久了又出现什么差池。
诸事都商量完毕之后,天se已近黄昏,张继轩又传了宴席招待几人,之后便吩咐下人带他们各自回房歇息。张宇一却带着方仪来到内府拜见母亲,不管怎么说方仪大小也算是个客人,再说了这几天自己还要带着她一起出去,怎么着也得给母亲说下。
张宇一母亲姓柳名静荷,也是大家闺秀出身,其父亲柳谦在朝中担任兵部尚书一职,家世显赫,甚得皇上器重。当年柳静荷有一次上龙虎山代母还愿,与张宇一的父亲张继轩一见钟情,两人便约定了终身。由于历代天师皆备受圣上推崇,因此这一桩姻缘也可算是门当户对。
此时的柳静荷原本正在几个丫鬟的陪伴下绣着一幅刺绣,忽见房门被推开,张宇一恹头耷脑的走了进来,以为他又被张继轩训斥了,不由心中好笑。往后一看,见还有一个小女孩怯生生的站在门口,满脸忸怩,不敢进门,不由心中微奇,望了张宇一一眼,笑道:“宇儿,这位小妹妹是谁?是你新交的小伙伴么,不过我家宇儿向来好像都不怎么搭理女孩子,只喜欢和一帮小兄弟一块玩的呀?带小女孩回家,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哦。”
张宇一脸上一红,急急分辨道:“娘,您想哪儿去了,这是爹爹的朋友许伯伯的女儿,爹爹说这几天要和许伯伯一起出去一趟,所以她才来我们家住几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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