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靠近刘寄北,却被众人拦住,杨忠打圆场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在如此诡异关头,相互扶持还唯恐不及,何必为一些琐事动怒?”
达奚武也劝道:“些许小争执,权当做游戏,将军和刘壮士都消消气,眼下应以和气为好。”
侯莫陈崇怒道:“某家只是说了他几句,他便如此顶撞与某家,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叫某家有何脸面再出现在长安街头?”
杨忠心里很不是滋味,暗道:分明是你先藐视刘寄北,才遭到人家的顶撞,照理说不对的也该是你,可是你不但不赔礼,却仗势欺人,真是太也过分。
杨忠与侯莫陈崇相识多年,知他是个自大的脾气,上来拧劲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说翻脸便翻脸,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平日里即使是自己跟他说话也加着小心,唯恐一个弄不好便被他纠缠,如今若不是从大处着眼,希望借着他的实力拮抗宇文护,还真不想与他参合在一起,此时此刻,见他又犯了老毛病,无奈之下连忙道:“怎会传出去呢?此处全是自家人,全都会守口如瓶的,况且这等小事,过了今日,只怕大家早就忘了。”
杨坚在一旁对着刘寄北连使眼色,而后说道:“刘大哥为人很是质朴,不是很会说话,曾因此得罪了很多人,侯莫陈叔父大人有大量,千万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刘寄北听了这话心里很不舒服,暗道:我招谁惹谁了,平白受气不说,还要被人家数落,这是何苦来着。
想到此处,他便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在下的确不是很会说话,为了不让大家生气,还是早早消失了为好,大家留步,在下告退。”
杨坚本以为刘寄北性格憨实,从来都很好说话,应该不会在意自己的说辞,况且自己事先已经使了眼色,他怎的也不至于为此生气,哪曾想竟然想错了,到他要走,不禁很是焦急,拦在他的面前,本想说自己是无心的,可话到嘴边又顾忌起侯莫陈崇,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怎样做才好。
高颖忽然笑着说道:“刘大哥何必急着要走,只为一点口舌之争,便对大事置之不理,心胸未免显得有点狭隘了吧!况且,兄弟我为了见到大哥,急匆匆来到这里,还没有与大哥说上几句话,大哥便弃我而去,岂不是寒了兄弟的心?”
刘寄北听他这么一说,又见到杨坚一脸的焦急,心道:如此便走了确实显得不够气量。
于是,他对着杨坚说道:“杨兄弟不必拦着,大哥不走也就是了。
杨坚到刘寄北又坐了下来,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站在他的身旁,显得有些拘谨。
侯莫陈崇撇了撇嘴,蔑视的了一眼刘寄北,心道:要走不走,分明是故意做作,此人太也不够爽快。
由于大家一再的调和,侯莫陈崇也不好继续为难刘寄北,他闷哼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眼睛再不去瞧刘寄北。
杨忠见到气氛好歹算是缓和了下来,心里也是暗自长出了一口气,为了改变现有的尴尬,便故意调转话题,对着高颖说道:“据报贺若敦带着人也驻扎在凤栖原,而且离着宇文神举的军队不太远,你在宇文神举军中多日,可曾听过贺若敦大营里有什么动静吗?”
高颖叹道:“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摸不清现今朝廷的意思,不过,据说他也暗中派了心腹潜入长安探听消息。”
达奚武恨恨的说道:“好端端的名臣良将,竟然生生被逼得跟做贼似的,有国不能奔,有家不能回,这叫什么事啊!”
侯莫陈崇又是以手击案,怒道:“明日早朝,某家若是撞见了宇文护,定要和他讨个明白,凭什么不让贺若敦和宇文神举等人入城?”
刘寄北心道:若真能争论明白,事情早就完结了,哪还会轮到你在这里咆哮?
刘寄北不愿意再和侯莫陈崇发生争执,静待着他把话说完,眼瞅着把嘴巴闭得紧了,这才对着杨忠缓缓的问道:“在下现在倒是有一个建议,不置可否供大家斟酌?”
侯莫陈崇鄙夷的说道:“这么多人都束手无策,你能有什么高招?”
达奚震忽然冷冷的说道:“行与不行且待刘兄说完,大家听一听又不会有什么坏处。”
达奚武怕侯莫陈崇生他儿子的气,连忙插话道:“震儿说的也不不是没有道理,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刘壮士并非我朝中人,也许会有不同的法,大家稍安勿躁,且先听一听再说。”
杨忠也道:“正是如此,刘壮士有话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