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言道。
文秀见刘飞采纳了自己的建议,心中欢喜,抿嘴一笑,美眸弯弯如月,自负地说道:“嘿嘿,看来这案子进展顺利啊!可供查询的线索不断!”
刘飞一听这话,不禁无奈地苦笑了一声,用眼角的余光瞥着秀秀,低垂下眼皮,冷冷地言道:“这凶手的身份都尚无踪影,还谈什么进展顺利呢?”
一句话,如同一杯冷水,一下子浇灭了秀秀心中的那点希望之火。秀秀不高兴地嘟着嘴小声分辨着:“慢慢来嘛,欲速则不达呢。”
见秀秀脸色愈发难看了,刘飞便低头不语,不敢再招惹这位巡按大人。就在刘飞低垂下眼皮的那一瞬间,他忽然看见了秀秀佩戴在腰间的那块半月玉佩,不禁心生好奇,随口问道:“咦,这玉佩怎么以前从未见过?”
文秀笑眯眯地将那玉佩握在了掌心,柔声言道:“云雷云公子送我的。”
刘飞见文秀一提及云雷,那神色便不同以往,心中不禁一动,立刻警惕地小声试探:“哦,今天云公子来了?”
“嗯,他来告别的。”文秀低着头玩弄着手中的玉佩,倒是没有注意到刘飞神情的变化。
而刘飞则在心中纠结了片刻,最后面带羞涩地艰难问道:“他……他和你说了些什么吗?”
文秀眼眉一挑,眨着大大的眼睛诧异地望着刘飞,完全不解刘飞为何有此一问。她摇着头答道:“没有啊,只是告辞而已。为报救命之恩,他才送了我这块玉佩。”
“哦。”刘飞若有所思地点着头,那心中早已闪出诸多揣测,其中他最担心的还是云雷将吸毒疗伤一事告诉秀秀,不过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云雷知恩图报,是个正人君子。”文秀自顾自地赞赏道,那一双漆黑的眸子清澈单纯。
而刘飞听自己心爱的女子如此夸赞云雷,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他心中断定:这个云雷必定不简单!
第二天,刘飞找来了黄六平,询问有关“一品香绣庄”的情况。
而黄六平的回答则让文秀和刘飞甚为失望。
原来那“一品香绣庄”开业还不到一年,是由一位寡妇娄氏经营的。那娄氏已过不惑之年,膝下育有一女,闺名范芷清,是一位二十三岁尚未出格的老姑娘了。
那范芷清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静静地呆在家中,帮着母亲刺绣赚钱。据说这母女二人的绣工相当不错,因此吸引了不少顾客,绣庄生意也十分兴隆呢。
黄六平走后,文秀失望地倚靠在了床头,微微闭上了双目,叹气道:“哎,我还以为自己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呢,原来是徒劳无功啊!”
刘飞见秀秀心情低落,忙上前笑着劝道:“既然是重要线索,便不要如此轻易放弃了为好,我想,咱们也不要道听途说,还是得空之时亲自走一趟,毕竟眼见为实嘛。”
秀秀一听这话,灵机一动,心中顿时又燃起了希望,“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兴奋地言道:“对啊,就算那‘一品香’都是女人在经营,可女人也会有男朋友啊,说不定母女两个人的男友才是关键所在。”
说完这话,秀秀便整理了一下衣衫,拉着刘飞即刻动身、亲访“一品香”。刘飞吓了一跳,一边踉跄着跟在秀秀的身后,一边哭笑不得地问道:“啊?咱们这就去吗?”
文秀眉飞色舞地答道:“当然!”
她挽着刘飞的胳膊,风风火火地冲出了驿馆。刘飞心中慨叹着这位巡按的雷厉风行,那眼神却始终停留在秀秀那伸进自己臂弯里的小手上,不由得又是一阵心跳加速,连双颊都觉得滚烫了起来。
按照黄六平提供的地址,两个人很快在一处繁华的街边找到了“一品香绣庄”。文秀面露喜色,大大咧咧地就要闯进去,却被刘飞及时拦住。
“你为何拦我?既然来了,总要进去看看的呀?”秀秀转头不解地望着刘飞。
刘飞面颊上的那点红晕尚未褪去,却有被秀秀气了个七窍生烟,气呼呼地问道:“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呢?你自己看看,这出入绣庄之人,有你我这样的男子吗?”
文秀回身一看,的确如刘飞所言,那绣庄里进进出出的都是些少妇女子。她不禁羞了满脸通红,深深地埋下了头,可嘴上却还不服气地小声争辩着:“怎么了?男人就不能逛绣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