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身份诱本公子上钩,然后又故意说出那种侮辱人的彩头,若你提前说你是常州赵闲,我岂会傻乎乎的答应这种荒唐的要求。”
自己狗眼看人低,吃了亏还怪别人。赵闲闻声摇摇头,问道:“押送我的女捕头,口口声声说我是赵闲,你们不信罢了,这能怪谁?”
岳季恒声音再次一哑,当时黄天天确实说过,可他只当是开玩笑没往心里去罢了,那晓得囚车里的彪形大汉真是传说中‘芳香袭人’的大才子赵闲。
岳季恒想了想,又怒道:“你明明承认自己名叫赵大锤而非赵闲,这不是隐瞒身份是什么?隐姓埋名仗着几分才学欺负不明所以的人,难道是读书人该做的事情?”
“额…”这次赵闲哑了,他当时自称赵大锤是为了不闹笑话,所有人都不相信他是赵闲,若他还非要说自己是的话,除了换来鄙视没有丝毫证明的作用,现在岳季恒抓住了他这个话柄,赵闲还真没法反驳。
岳季恒见赵闲无话可说脸上一喜,忙起身道:“既然承认了就不要啰嗦,赶快去城中证明此次斗诗不公平,赌注不作数,并非我出尔反尔。”
“凭什么?”赵闲白了岳季恒一眼,现在他算是明白岳季恒非常在乎自己的名声,为了不背上出尔反尔的骂名,不仅不敢动他还有求于他。心中有求与人就不要表露出来,这急吼吼的摸样不是找宰吗?现在主动权在赵闲手里,他岂会傻乎乎的就答应了岳季恒,若解释清楚,岳季恒对他动手就没了顾虑,他岂不得不偿失。
“你…”岳季恒又气又怒,猛的一拍桌子道:“你使诈还有理不成?真当我对付不了你?”
还敢威胁我?当我是小孩子?赵闲摆出一副滚刀肉的模样根本不理会岳季恒。这种死要面子的人最好对付,杀人还得找个说得出口的理由,特别是现在他斗诗输了传的人尽皆知,若现在寻个理由打杀了赵闲,还不得被唾沫淹死。赵闲感觉这地方安全的很,乐呵呵一笑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岳季恒气的青筋暴起,冷笑道:“好,你骨头够硬,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岳季恒深深吸了几口气放缓情绪,把那马上小将阿蛮喊进来,指着赵闲和胡一刀,微笑说道:“阿蛮,这两个人从今天起就是先锋营的新兵,平时多操练战时才能少流血,你一定把他们带下去好好训练,莫要让别的将领看到我亏待新兵,最好每天绕金陵城跑五十圈…”
“噗!”赵闲一口茶喷了出去,不可思议看着岳季恒气道:“五十圈?你脑子没问题吧?”南京城绕一圈少说得有六十里路,五十圈就是三千里,一天三千多里地,当爷是千里马呀?
阿蛮也觉得有些过分,不忍看着名震江南的大才子被这样折腾,便轻咳一声,提醒道:“将军,这对新兵来说未免重了些,属下觉得二十圈足以。”
“……”赵闲一脸不可思议,二十圈也有一千二百多里路,这俩货不会是故意想跑死我吧?
岳季恒不情愿的点点头,摆摆手道:“可以,带着他们俩去跑吧,那天坚持不住了,就回来跟本公子说一声。”
赵闲抬抬手,打住他们俩的一唱一和,开口道:“季恒兄,大家都是读书人,何必用这种阴险的法子迫人就范,事情可以商量的嘛。”
见赵闲松口,岳季恒眼前一亮,满意的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我岳季恒绝非出尔反尔的小人,你只要出去亲口解释一番我便饶了你。”
“不行!”赵闲立刻拒绝,承认他使诈阴了岳季恒,这样帮了岳季恒,却坏了他的好名声,他怎么能做这种亏本的事情,总得换回点好处才行。
岳季恒闻言一怒,问道:“你还想怎样?”
“也没什么。”赵闲轻轻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身上,叹道:“赵某现在是戴罪之身,俗话说‘不自由毋宁死’,失去自由之身的我前途无望,所以……”
不自由毋宁死?我怎么没听过这俗?岳季恒蹙眉思索了片刻,恍然大悟的笑道:“你是想让我给你脱去罪籍对不对?”
“岳公子果然够机智!”赵闲满意的拍拍手,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只要洗掉了身上的罪名,他就可以回家当小铁匠继续和花语过小日子,还有小梦黄天天俩丫头陪着,大被同眠的感觉想想都让人兴奋…
“不行!”岳季恒脸上一垮干脆的拒绝了赵闲,坐回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一点商量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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