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这初夏时节是温暖而美丽的。
武昌城内早早便有商家、农户开门出屋,在大街上享受着清新的空气与温凉。大队的士兵成群结队,在大街上整整齐齐的前行晨练,一切归于平静,都忘记了近三个月前发生的震惊全城的事。
平民百姓可以忘记,武昌守将却无法忘怀。岳季恒接任的他父亲的位置,成为新的征北大都督,如果说目前最有权势的年轻子弟,赵闲一死便只有他了。不过他并不是很开心,甚至对赵闲有几丝愤恨,若不是他天马行空的想奇袭北齐,怎么会引发接下来的事情?
岳平阳的死在赵闲意料之外,不过这样到给他踢开了最后一块绊脚石。他心中有愧,但走到这一步,就停不下来了。
淡淡的晨曦散落在城墙守将的铠甲兵刃上,散发着金色的豪光。众将士昂首挺胸,齐齐守卫在城投,那面猎猎作响的‘梁’字军旗丝毫焕发的新的光彩。只可惜现在岳将军身死,安家军四分五裂,即便这军旗在如何招展,众士兵眼里还是觉得黯淡无光,或许是缺了某个主心骨吧。
城墙上的士兵来回走动,为首的小校抱着胳膊,躲在城剁的后面偷偷啃上一口大饼,乐呵呵的与旁边巡逻的士兵说着闲话。哪家的脂粉姐儿最够味,哪家的老鸨儿养汉子,听的一帮士兵伸长脖子竖起耳朵,还不忘结队掩护他。平时无战事。这枯燥的城墙上,唯一的乐趣便这样这些了。
一些不怎么感兴趣的士兵,则趴在城垛上看向远方,怀恋着家中的婆娘。渐渐的,天地一线之处出现了个白点,渐行渐近,可见是一银色战甲的北齐武将,手持长塑,头上羽缨随风飘荡,其实颇为英武。毫无畏惧的直至冲向城墙。
那士兵瞳孔猛的一缩。手中的兵刃差点掉在了地上,急急扶正头盔大喝道:“敌袭!敌袭!”
声音如同炸雷,北齐突然袭击不是第一次了。城墙上闲聊的、闲逛的接连起身,拿起兵刃准备。烽火又燃了起来。
士兵弓满如月。齐齐对准城外。待仔细看去,除了那单枪一马,并没有其他的部队。
纵马如飞。那银甲将军在地面上拉过一条白线,这场景大多数士兵都觉得眼熟。
待面容清晰了,城墙上所有士兵尽接哗然:“赵闲将军!他还活着!”
弓箭手立刻放下了弓箭,虽然不然不明白他为何穿着北齐的铠甲,但他就孤身一人,而且是镇国公的继承人,怎么也不可能反叛朝廷是不是。
问询而来的萧监军和岳季恒,眼睛睁的老大,岳季恒清秀的面容一片扭曲,痛心疾首的道:“好你个赵闲!你竟然没死,爹啊!这厮有九条命,您老人家为何那么糊涂啊!”
萧监军也为多年的老搭档感到可惜,但赵闲回来他还是很高兴的。立刻高呼道:“开城门,迎接定北王赵闲。”
众人又是大哗,这才想起来赵闲死后,皇上大手一挥直接封了他为定北王,而且朝爷上下无人反对。他现在活着回来了,总不能收回成命吧?
异姓王爷,大梁百年年独一个。众人又是羡慕又是敬仰,安家这封爵真的到头了。
赵闲看着城墙上熟悉的众人,轻轻吸了口气,开口朗声道:“北齐征南将军赵闲在此,城上的岳将军可愿下来一叙。”
“什么?!”“征南将军?!”
众人一阵错愕,还以为赵闲失心疯了,放着好好的定北王不做,跑去当北齐的征南将军?背上千古骂名不说,如果你是来劝降的,我们就能答应?
岳季恒又气又怒,大声道:“好你个赵闲,竟然投降北齐,算本公子看错了人。来人把他拿下,押往京都受审。”
赵闲摇头轻笑:“岳兄,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归降北齐嘛?”
“嗯?!”岳季恒怒容微微愣住,是啊!他在大梁权势如日中天,即便到了北齐也不可能给他更高的赏赐,完全没必要投降。若他是暂时答应北齐用以脱身,倒也是可以理解。可你都到家门口了,还说这些作甚?
他觉得其中有问题,便急急下城墙,打开城门独自骑马奔了出去,来的赵闲近期,提枪愤然道:“说!”
“你胆子到挺大。”
赵闲将马塑插在地上,拍马缓缓来到他身前,自怀中拿出一块锦布,举起了看向城墙。
此时城墙上已经聚满了士兵守将,还有不少百姓参杂其中,看着那死而复生的将军。
岳季恒眉头紧蹙:“赵闲,这莫不是北齐给你的封爵金册,你拿来跟我炫耀?”
赵闲轻轻吐了口气,朗声道:“我安家世代忠良,大梁先帝对安家忌惮甚深,与辅国堂合谋打压安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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