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赵月如。
“既然如此,兄台就和我们一起走吧!”卫青淡淡的说:“在下正好有一本书读不大懂,路上还请兄台指教!”
银狼答应一声,欣然走过去,心里却暗暗叫苦。
他懂什么书,他能懂的只是如何抢银子。
卫青还真的很热心,他的手臂背到身后,向自己的背囊里掏摸着,却摸不到那本书,他有点发急,向银狼说:“张兄,请帮我找一找那本书好吗?口袋里只有一本书,请您帮忙拿出來!”
银狼只好伸手去掏。
卫青的脚突然抬起,一脚踢在银狼的小腿上,银狼沒有防备,被踢的跌倒在地上,剑光一闪,赤霄剑已经顶在银狼的咽喉。
“你们,,,你们干什么?你们是强盗吗?”银狼继续装腔作势,但他的心已经沉了下去。
卫青从背囊里摸出一条绳子,把银狼绑住,然后蹲在他面前,好象在教育一个小孩子:“银狼,你听好,以后如果再想和别人同行,这几个破绽不能再有了!”
银狼闭上嘴,既然人家都叫出了他的名字,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卫青却说的兴致盎然:“第一,如果你说自己是游历四方的人,要记得在身上带一个包裹,无论大小,至少要有一个,沒有哪个游历的人会空着手走路的,第二,一个连‘手无缚鸡之力’都能说成是‘手无捆鸡之力’的人,绝对不是一个书生,第三,以后要把衣服打扫干净,否则别人会怀疑,为什么一个文弱的书生,还知道这山里不太平,却要去钻草丛,以至于钻的身上粘满草籽,第四,如果你向别人介绍时说自己姓李,那么当他称你为张兄时就不要答应他,最后!”卫青冲着赵月如笑笑:“恰好有人告诉过我,恶狼岭的银狼虽然很年轻,却有一头银发!”
银狼不说话,他无话可说,现在他才知道,原來演艺界不是那么好混的,想演好一个角色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
卫青盯着银狼:“你不打算告诉我们点什么吗?”
银狼摇头:“我不会告诉你的,因为我也不知道是谁要杀你们,我只知道有人出十万两银子要你们的人头!”
卫青和赵月如都是一惊。
他们本以为银狼不过是把他们当成过路的旅客打劫的,卫青的本意,不过是想让银狼交待一下他的罪行,以至于他的同伙在哪之类的,沒想到他这个含糊其词的问題居然引出了这样的回答。
卫青慢慢拔剑。
银狼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象他这样的强盗,无论是被谁杀死的,都沒有人会追究杀人的责任的:“我有许多银子!”银狼突然大叫:“如果你不杀我,我就告诉你它们在哪里!”
剑光一闪,卫青冷冷的看着死不瞑目的银狼:“可惜我对此沒有兴趣!”卫青慢慢收剑,对赵月如说道:“我们走吧!”
赵月如沒有回答卫青,她的眼神充满恐惧的看着卫青的身后,嘴唇颤抖着。
卫青立刻回身,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
在他们身边,走來一棵树。
虽然这是一棵不大的树,但树就是树,树居然会走,你说绝不绝。
树干突然炸裂。
一个人从树里飞出來,他伸腰,弹腿。
这个人身高足有八尺,膀阔腰圆,手里拿是一条铁棍。
他是猛狼。
猛狼不是喜欢呆在树里,而是喜欢那种被困住的感觉。
他喜欢折磨别人,也喜欢被别人折磨,如果沒人折磨他,他就自己折磨自己。
每天他都会想出新的花样來折磨别人,或者折磨自己。
昨天他把一个从山下抓來的农夫一寸一寸的用一把小小的剔骨刀切成无数片,直到剔骨刀刀刃都卷得不能再用为止。
今天他想折磨一下自己。
于是他找到一棵树,把树干掏空,然后把自己塞进去。
他发现这可真是个废力气的活,象他这样粗大的身体塞在这样一棵树的树干里,这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他终于把自己塞进去了,他感觉自己的前胸和后背已经挨在一起,变成了一张厚纸片,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这让他想起他十四岁那一年父亲喝醉后把他塞在炉膛里的感觉,他就这样把树干套在身上得意洋洋的走來走去,直到他发现银狼死在地上。
他沒有去看那两个人是谁,也沒有注意那两个人手里是不是拿着兵刃,他只知道,一种新鲜的折磨來了,不是他折磨那两个人,就是那两个人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