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已暗暗观察他数日,定然看出他有超凡实力,‘天启金印’与他有缘,如此顺利到手,说明秘籍法术也该由他來炼。”
胡啸天还是有些担心,忧心忡忡地凝视着天饱。
冯小如噗嗤一笑:“师弟,你怎地像个小媳妇似地,为天饱如此担忧。”
胡啸天有些脸红,叉开话題道:“我师父月下候死了,咱泰山剑派的新掌门应该非师伯莫属吧。”
冯小如随口应道:“谁知道,你那些师哥都对掌门之位虎视眈眈,恐怕又要乱一阵子。”
胡啸天想到自己那个师伯,一向懦弱怕事,此番竟然派师姐在华山插上一脚,定有蹊跷,他先前沒有看到师姐观战,之前刚离开第十擂台便被师姐拦住,也绝非巧合。
只是再看看冯小如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不对,也只能陪着天饱且走且看罢。
天饱死死盯着金印中的秘籍,双目似被定住一般。
秘籍上的字集结起來,应是这样一句极其简要的话语:
“吞噬无边,无边吞噬,循环往复,缘起缘灭。”
看着看着,《上古吞术》已透过金印,向他传递神秘气息。
圈圈法力汇聚于秘籍,一个个字符像是要冲破金印而出。
就这短短一瞬,天饱神识以电光火石之速将字符传递的神秘法力悉数吸进元神。
他口中喃喃念着那句话,揣摩着其中深意,金印释放了秘籍的法力,又恢复了金光璀璨的外表。
天饱拿起金印,突然觉得金印应该变得小一些才称手,口中还兀自念着“吞噬无边,无边吞噬……”说來也怪,金印竟然真的缩小很多,他已能将金印握在手心。
他将金印在手心翻來覆去把玩,如今缩小数倍,再看金印底部那道印痕,发觉酷似钥匙的痕迹,再联想先前被混沌异魔掳走的“启天宝钥”,这痕迹很像是宝钥安插其中所留。
难道,“天启宝印”和“启天宝钥”本是一对,曾经彼此相连。
天饱催动出掌心真火,开始炼印,金印在火中很快变得乌黑一片,灵气也衰减许多,他连忙将真火熄灭,擦了擦金印上的灰烬;又催动出寒冰光柱,包裹金印锤炼,可惜金印对寒冰沒有任何反应,也未有任何变化。
这宝物竟然不喜水火,天饱挥动渲海弯刀,对着金印猛劈下來,金印发出一声钝响,再无其他,他将金印放在手中掂了掂,突然觉得后背有些痒,便顺手用金印往后背挠了挠,这一挠不得了,金印嗖地一下钻进了他的后背里。
天饱用手抓了几下都落空了,沒撤,连忙对胡啸天喊道:“啸天,过來。”
胡啸天连忙奔过來,问道:“咋了。”
天饱面露尴尬之色:“你帮我看看,天启宝印是否钻进我脊背去了。”
胡啸天大吃一惊,连忙掀开天饱的衣裳,这一看,更是惊诧莫名。
“天饱,你这后背咋变成这样了。”
“怎样,我自个看不见。”
“这、这后背上长了七颗碗口大小的红疙瘩,晶莹透亮,‘天启宝印’便钻到其中一个红疙瘩里去了。”
“你快用剑帮我把宝印挖出來。”天饱还未得宝印的法门,竟被这货钻入自个的后背之中,不知道又要招惹出什么祸事,不免更加焦躁起來。
“天饱哥,我、我不忍心下手。”胡啸天双目噙泪,他看着如此奇异的后背,暗想天饱肯定是为了修炼**才付出如此惨痛代价,不由得心里难过,几乎要哭出來了。
“冯小如。”天饱只好冲她喊道:“快來帮忙。”
冯小如本來见这两个男人叽叽咕咕半天已心生疑虑,见天饱喊她便飞奔而來。
“那‘天启宝印’钻到我后背里去了,你快将其挖出來。”天饱尴尬地说道。
冯小如见到如此奇状,也暗暗吃惊,再仔细端详一下,急问:“天饱,你这背上乃是北斗七星阵,‘天启宝印’如今就在阵眼之星里。”
“姑娘好眼力,确是北斗七星阵,宝印果真跑到阵眼位置去了。”天饱连忙用手摸了摸,宝印好像正是镶嵌在北斗七星“天枢”的位置。
“天饱,宝印怎么变成这么点大,又是怎么弄进去的。”冯小如十分惊讶地问道。
“我已吸收了秘籍法力,宝印随我心意缩小,后來我正在仔细研究宝印,不曾想脊背一阵难忍的巨痒,忍不住用宝印搔了搔,便钻进去了。”天饱红着脸,一五一十地说道。
“看來此乃天意。”冯小如叹道,随即神色一凛:“天色已近发白,我们要立刻赶回华山,绝不能耽误了你参加武林新人争霸赛的决赛。”
天饱灵耳此时突然听到一阵响动从头顶传來,他仰头望去,冷哼一声:“就怕有人不想让我再回华山。”
冯小如和胡啸天慢了一拍才听到动静,神色陡然警惕起來,纷纷将宝剑抽出,准备随时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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