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潇半响没有缓过神,原来她真的以为自己喜欢上玉棠了啊!他本想笑,可杜流芳那句“恋童癖”却又让他笑不出来。在杜流芳的心里,他竟然是这样的人,真真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胡说八道,没有的事儿!”柳意潇僵着脸否认着。看着杜流芳一张分外认真的脸,他陡然想起那本《柳家花边纪事》来,突然,他很想撬开杜流芳的脑袋,看看这个女子脑子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杜流芳却捂了脸,一脸了然的模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瞪得老大,“不用解释了,解释不就等于事实。”她淡淡一笑,一脸“我晓得”模样。柳意潇结舌,登时瞪了眼,这是什么逻辑!
此时,一个如花般娇笑的少女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一下子溜到了柳意潇的面前,声音甜腻柔弱,“柳公子,奴家寻你好些时候,你却躲到这里来了。”
闻言,柳意潇跟杜流芳两人皆是一愣。只是还没等柳意潇回上一句话,他只觉一股闷人的香味钻进了鼻孔,那股花香闷人刺鼻,令他鼻尖胸口都是难受。他已经遏制不住自己,一个劲儿的打起喷嚏来。
“柳公子,你怎么了?”那少女见柳意潇捂着鼻子,一个劲儿猛地打喷嚏,像是被吓着一般,瞠了眼,准备用手里的罗帕替他揩揩他额头略微显得凌乱的头发丝儿。只是她只移动了半步,柳意潇发作地越发厉害了,接连打了十几个喷嚏。
柳意潇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已经泛出几许苍白,粗着嗓子道:“姑娘,你别过来了,我……”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响亮的喷嚏声。他再也忍耐不住,捂了鼻子忙忙退去。柳意潇的大动作惊飞了溪水边无数鸥鹭。
泛着清波的碧水之上,两个少女各有所思地望着柳意潇离去的身影。不同的是,一个少女则跺着脚气恼,她莫非是母夜叉么,柳意潇瞧见她比鬼还跑得快!另一个少女则是一脸疑虑,这柳意潇是怎么了,瞧见漂亮姑娘也不至于这个反应啊。
他这样的反应,反倒好似过敏,对过敏!她细细一闻,空气中果然弥漫着一股清幽幽、若有似无的香气,那香气的源头,便是刚刚过来的那个女子。只是这香气似荷香又带着几丝甜腻,不至于太过清寡,这究竟是甚花香?
那少女气得小脸通红,跺着脚愤愤往前走去,踩得地上的野花小草纷纷直不起腰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叫你讨厌我,叫你避开我,叫你不喜欢我,哼……”
见那少女已走得几米开外,杜流芳赶紧迎了上去,一脸称羡,“这位小姐,不知你身上用了甚香,怪香的。”
那少女见杜流芳追了上来,一想着刚才她与柳意潇两人在这溪水畔旁若无人的调笑,心中越发愤然,双目圆睁,瞪着杜流芳,“就不告诉你!”
该不会是将自己当做情敌了吧?杜流芳讶然失笑,“柳意潇是我表哥,你就放心吧。”
少女闻言,忽的眼前一亮,一双圆眼笑开,弯成月牙形状,一脸讨好模样,她一张俏生生的脸上泛起了淡粉色的笑容,与刚才那副瘪嘴巴气愤跺脚的模样迥然不同。“这位姐姐,真的么?”话虽这样问着,但神情之中早已相信了杜流芳所说之言。立马对杜流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起来:“我这用的是并蒂莲的香粉,较之清荷多一丝绵腻,多一丝甜味,是不是很好闻啊?只是这并蒂莲本就少,香粉难得,一盒就要卖到上百两呢。不过,你要是需要的话,我给你送一盒。”
竟是如此,这花香原来是并蒂莲。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别人的东西哪儿是那么好拿的?“不必了,我也只是觉着好闻,多问问而已。”想不到柳意潇竟然会对这花粉过敏,真是好笑。
见杜流芳不肯收,那少女也不恼。一张俊脸羞红,娇滴滴道:“姐姐,妹妹是连府大房的二丫头。姐姐到了柳公子跟前,还望姐姐能替妹妹美言几句啊。妹妹叫连翘。”
杜流芳点头哈腰一阵,“一定一定。”心中暗道,这柳意潇果然有几分魅力,连这样娇滴滴可人的小美女都对他锲而不舍。
接近黄昏之时,这场文人墨客聚集的盛会总算是到了尾声。杜流芳歪着脑袋坐在车厢内,双手一环,突然之间摸着个硬邦邦的东西,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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