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倾颜反握住绿君柳的手,微笑,眸光流转,千娇百媚,自有风情。
“倾颜,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厨房准备。”
“这个时辰,日上三竿,该吃午饭了吧。”
“是啊!你也知道自己是只小懒猪!”指尖轻弹玉倾颜的鼻尖,绿君柳取笑道。
摸摸被绿君柳弹痛的小鼻鼻,玉倾颜扁扁嘴巴,露出小女儿的娇嗔。
明知绿君柳故意在他面前跟玉倾颜秀恩爱,对于绿君柳的争宠小技量,白晓月一笑置之。他仍在石几旁坐下,对钱三少说:“钱三少,让你白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不如今日就留在阅微草堂用餐?”
“不敢!国师大人客气了。”钱三少也觉察到白晓月和绿君柳之间的明涌暗潮,他聪明地视而不见。
看多了女人争宠,倒从未曾见过男人争宠。
钱三少暗叹在心,
这可真是新鲜了!
观白晓月,淡定如风,不温不火,似乎不为绿君柳的刻意挑衅所恼。钱三少暗赞白晓月好气度。
转念一想,白晓月身为堂堂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世人模拜,如果他也像绿君柳那样争宠,岂非……咳咳咳咳咳咳!感觉出不说的诡异呀!
玉倾颜凑到白晓月和钱三少之间坐下,双眸亮亮看着钱三少,满怀期待地问:“钱三少,人家能否向你请教一件事情。”
钱三少连忙收敛心神,笑容满面回答:“玉丞相客气了。请说。”
“钱三少,听说你手中有一块祖上传下来的黄金令,是当年萧夫人留给自家女儿的遗物。你也知道,我对萧夫人的传奇事迹甚为好奇,不知道能否拿出来给我看看?”眼巴巴瞅着钱三少,某女屁癫屁癫地问。
“黄金令?”
钱三少没有料到玉倾颜竟然会提及这个岔,略有怔忡,眼底极快地掠过一抹暗沉之色。他笑眯眯地说:“玉丞相怎么会突然对黄金令感兴趣?那不过是一块用黄金制成的普通令牌,并无特色。”
“我听说,黄金令能够号令钱家八铺十三行,见令如见其人,是钱家家主的身份象征?”
“不错。黄金令是钱家祖上萧雅欣祖母的娘亲萧梦离夫人在临终前留给萧雅欣的遗物。在留下黄金令的同时,萧梦离夫人将自己旗下所有的商业机购尽数留给萧雅欣祖母。萧雅欣祖母在将这些商业机购整合尽数融入钱家产业之后,逐渐形成了钱家八铺十三行。而这黄金令,也成为萧雅欣祖母的信物,见令如见其人。萧雅欣祖母去世后,黄金令传给家父,再到我这一代。如今,黄金令已经成为钱家家主身份的象征。”
“那么那么那么……我能不能见识一下?”
钱三少摇头而笑,婉言拒绝,“玉丞相,不是钱某驳你的面子。只是这黄金令如此重要,钱某不会随便带在身上。恐怕,今天不能圆玉丞相的这个愿望了。”
不是重要的东西才要随身携带吗?
玉倾颜歪着脑袋思考,总觉得钱三少的解释很不合逻辑。
越重要的东西越需要随身携带,放在家里总不如放在身边保险,不是吗?
再说了,既然是象征身份之物,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下。
白晓月笑着打圆场,“既然钱三少没有带在身上,倾颜,你就别纠结这个问题了。下次去钱三少府上,再让钱三少取出给你观摩可好。”看似平淡的语气,实则话里有话。
钱三少看似脸上笑容可掬,眉眼弯弯,其实心里一点都笑不出来。
玉倾颜和白晓月如此纠缠黄金令这个问题究竟为何?莫非,他们也相信那个传说……
只要一想起那个传说,钱三少的心就一路往下沉。
萧雅欣祖母临终前曾经交待,任何钱家子孙都不能够将黄金令交予他人,更加不能够主动去寻找那笔宝藏。她让自己的子女孙辈对天立誓,如违此言,将永远逐出钱家家谱!钱家子子孙孙必追杀之!
对于外人来说,那个传说代表的仅仅是一笔富可敌国的财富。可是对于萧雅欣祖母来说,寻找那笔宝藏就是打搅了她的娘亲和爹爹们的安宁。
萧雅欣祖母曾经说,那笔宝藏就藏在她的娘亲萧梦离夫人和众位夫郎的墓地之下。可是,就连她都不知道,萧梦离夫人和她众位夫郎的墓地究竟在哪里。
所以,关于这笔宝藏的传说,是钱家的一个不传之秘!在钱家,只有历代家主方才知晓!
那么,玉倾颜和白晓月又是从哪里听见这个传说的呢?玉倾颜要看黄金令,单纯只是为了看看吗?
不!他绝不相信!
玉倾颜此人看似五大三粗,其实做事情很有目的性。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提起黄金令,这里面一定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