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安和堂前头大跨院,依晴在那个大大的雪青玉石座桂木雕花插屏前站定,假装欣赏上面的精美雕艺,不一会,便见春暖快步走了出来。
依晴微笑了一下,果然老太太跟前的人与众不同,聪明伶俐又善解人意,她临走时不过朝春暖多看了两眼,这姑娘就领会到她的意思了。
春暖朝依晴福了福身:“少夫人,可是有话要问奴婢?”
依晴拉着她的手道:“因见厅堂上人多不好问,所以请你到这儿来,也不为别的什么——昨天晚饭时老太太还好好的,今天却为何咳得如此厉害?今儿早上侯爷来时,也是这样咳的?侯爷没说什么吗?”
春暖轻叹口气道:“少夫人不知道,昨晚老太太去了常喜院,回来说嗓子痒痒不舒服,当时因疲累要上床歇息了,也没有谁留意,老太太半夜又不起夜,便是打鼾也小声,一觉到天亮,今早起床先咳了两声,以为她在清嗓子呢,可谁知后来二门上婆子来报说侯爷回来了,又过一会玉辉院的池妈妈来说,侯爷只能在家呆一小会,立马就要出城往南边去,老太太急着吩咐,要厨房做侯爷爱吃的各样食物,这样那样说了很多话,边说边咳,越咳越急,就变成这样,等侯爷到了,老太太都快说不出话来!”
依晴也叹了口气,春暖又说道:“侯爷与老太太、太太说了不到一小会的话,便离开了,奴婢们都在外头,我送茶水进去听到侯爷说过要让杜仲请药堂大夫来给老太太瞧看一下,都到这会儿了还没见进来,估计是匆忙间,大家都忘记了!”
依晴问:“平时老太太和太太不适,若侯爷不在家,都叫什么人来诊脉?太医吗?”
春暖摇了摇头:“咱们府上从不请太医,老太太和太太身子都挺好的,偶有不适,也是侯爷看着,奴婢们有需要诊脉吃药的,都请的千草堂大夫,药自然也是在千草堂捡。”
依晴点了点头,这个她是知道的,荣平侯府的奴仆看病吃药不花钱,都在千草堂,因那家药铺就是郑景琰开的。
看来他要让杜仲去请的应该也是千草堂大夫,只是他着急跑路,居然忘记了。
“我出去便让杜仲去请大夫,一会太太若问起,你只管说大夫很快就来,请她放心。”
春暖笑着点头,依晴又问:“老太太昨夜为何要去常喜院?几时去的?太太也去了吗?”
春暖说道:“昨夜少夫人回去之后,太太还在念经文给老太太听,就有常喜院的人跑来禀报,说王姑娘像发疯了似的,又哭又闹,还拿着把剪子,要绞自个儿的头发不算,还要绞冯姑娘的,又把自个儿的胳膊扎出血,划破了一个小丫头的脸……老太太和太太怕闹得太大,王姑娘是与别人家订亲了的,若破了相,可怎么好?赶紧地跑去探看究竟。因前几日下过雨,夜晚天气清寒,风挺大的,老太太坐着白藤抬舆,四面透风,想来就是那会子受凉了。”
依晴附和:“应是这样,那时该给老太太膝上盖一块毛毯,或往身上加件厚点的披风,就...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