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过这也是事实,娘亲在进宫去见皇后之前,特意将剩下的银票分成两份;一份给了自己,另一份给了大哥。自己的银票是纹丝未动,相信大哥也是一样的。
再不济,将这些银票拿出进行周转;相信凭着自己的创意和大哥的经营,绝对是可以东山再起的。
在现代的时候自己都是一个人力挽狂澜,把濒临倒闭的餐饮重新做成了龙头老大;更何况在这梁国,毕竟还有这么多的亲人可以进行帮衬呢。
而且这些高手,可一个个都是商界奇才啊;所以,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过,香冷所关心的倒是另外一个情况:“爹爹,眼下顾府只需配合大殿下做好回国的准备;虽然个中肯定有艰险,却也不是那么难以完成的。”
说到这儿,香冷停顿了一下,看看屋内其他人都在看着她,便继续往下说:“只是大殿下毕竟也是齐国王室中人,又许以减免关税的厚利;可是这样一来,顾府再要淡出别人的视线,却似乎不是那么容易了。”
顾之仕心中“咯噔”了一下。
香冷所说的,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顾府在两位皇子的争位之战中,已经因为拥有巨大的财富成为双方觊觎的对象;虽然自己摆明了立场,所以眼下有惊无险,可自己不希望会再次遭遇这样的情况了。
只是眼下已经是相当于把底盘全部都展示给大殿下知晓了,至于接下来的行事,倒确实也应该好好思量一二。
总不能一味依托于对方的善良或报恩吧;如果自己不能掌握主动权的话哪行事该多被动啊。
“祖母,爹爹娘亲,除了这事,香儿觉得还有一事也要早作防备。”
顾香冷虽然不忍看到亲人们焦虑的脸色,可是有些事情却不是不去关注便能够回避的。
“哦,还有什么事?”听香冷这一说,大家的脸色不由得更是凝重;这个女儿是所有孩子中年龄最小的,可却是看问题最为周全的。
特别是经历了大殿下的事情之后,顾之仕对这个女儿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程度。
“顾府是站在四皇子这一派的,眼下四皇子得势自然不会对付顾府;只是,三皇子还逃离在外,应该是会有不甘心卷土回来的时候吧,整个顾府是否应该早作准备?”
顾香冷这话既是看了眼下的情势,同时又是想到了前世时的惨状。
她知道顾府的别院里布有阵法,而且还有暗道可以逃离;前世的时候是因为没有提防也根本来不及逃到那儿,才会被满门抄斩的。
今世里,看情况是不可能有灭门的危险了;只要四皇子能够上位,这顾府便能安稳地度日。
只是又怎么知道逃出梁国的三皇子,会不会在恼羞成怒后迁怒于顾府,然后来个丧心病狂地围剿呢?
对这种小人,实在是不得不提防啊!
“这话是对的,顾府总应该有个防范的举措;无事的话最好,如果真有事情要发生的话,那只要能留下血脉的话,也就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是,孩儿省的。”顾之仕被顾香冷一提醒,又被老夫人这一说,惊得背上都出冷汗了;是不是年岁上去了,所以对有些事情有些情况就想不到了?
可是要知道,有的事可以不去想,有些事却是必须要思考的啊!
顾香冷看得娘亲的手轻轻地搭到了爹爹的手背上以示安慰;同时,听到娘亲那柔柔的声音响起:“老爷别急,顾府别院不是可以住人吗?我们就阖府搬到那儿去好了。”
“赞哪!”顾香冷激动地在心里给娘亲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自己是知道别院里有个阵法,可那只是局限于前世时的记忆;说来很奇怪,在这一世,自己竟然是连别院都没有去过,又怎么可能会有人跟自己说去过阵法一事呢?
所以这个阵法,肯定是不能通过自己的嘴巴说出去的;否则肯定会引起大家的怀疑。
可问题就在于自己明明知道了却不能说,这其中的痒痒是可想而知的了;又事关顾府安危,所以自己刚才真的很是心急。
眼下娘亲这么一说,当然就是解决了自己心头的大问题了,心中的雀跃是可想而知的了。
“夫人说的是!”顾之仕被缪茆茆一提醒,想想倒确实是一个好方法;不由得看向了顾老夫人,“母亲,您看这样行否?”
“当然是可行的,茆茆考虑得很是周全。”顾老夫人极为欣慰,“通知斌儿一家也一起搬过去吧,就说我年纪大了想凑个热闹,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让他们搬回去不迟。”
顾之斌是老夫人的第二个儿子,当然也是要一起搬过去的;包括此时寄宿在顾府的顾之琛母子,那时也是要一起住过去的。
至于顾之韫,却是因为夫家就在京城,总不能让她离开夫家和自己一起住去别院;不过她夫家也只是小户商人,应该不会引起太多关注的。
“是,孩儿明早就开始处理这事。”顾之仕应道。
“只是如此一来,香冷的及笄礼会在别院举行了,总有点委屈了孩子。”顾老夫人慈爱地看向了顾香冷,话语里竟然真的有种遗憾的意味。
一听这话,顾氏夫妇也一起看向了香冷。
顾香冷连忙摆动着双手:“不委屈不委屈,祖母和爹爹娘亲平日里都是最为疼爱香儿了;这及笄礼的事,又哪里比得上平日里的呵护呢。”
大家听了,这才释然;可又听顾香冷在说:“到那一天,香儿也能够请上自己的好姐妹吧?”
“哦,你想请哪家的小姐?”
“香儿就想请寇国公府的寇俪婕。”顾香冷笑眯眯地说着。
“唔,那是个好孩子。”顾老夫人赞许地点了点头;当初在宝华禅寺见了这孩子一面,就知道她是个懂礼的。
“谢谢祖母!”顾香冷赶紧道谢;见祖母同意自己邀请小婕儿,此时她的心里就像是乐开了花一样。
当然,自己可不是纯粹地邀请小婕儿参加这个仪式;只是自己希望能够多给二哥和小婕儿创造一些碰面的机会罢了。
一家人又随意闲扯了些话题这才分开各自去睡了;夜也已经很深了,第二天马上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