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些时日,在被救下的那位传教士恢复些精力后,安奎利塔斯的法庭正式审理了传教士与多神教徒之间的案件。对普通民众来说来说,两种宗教教徒之间的对抗还是前所未见的,而即使是整个安奎利塔斯的历史中,这种事情也鲜有发生,所以他们以好奇的心态把整个法庭围得水泄不通。传教士作为受害者首先发言,虽然看得出他身体依然非常虚弱,但他那不卑不亢而又严肃冷静的态度让周围的人赞赏不已,因为按照习惯,这种时刻无论受害者还是迫害者通常会哭哭啼啼来博取更多人的同情心。而接下来那些被控诉杀人和伤人的多神教徒就是这种表现,不过在加尔马纳传教士的行为反照下,他们的哭泣引起的更多是人们的厌倦而非同情。最终法庭根据议会最近的规定,向传教士下达了驱逐令;接着,又分别判处迫害传教士的多神教徒以死刑、监禁或者罚款的处罚,这是根据他们与此事的联系密切与否而区分的。有些人对这个判决不乐意,因为他们觉得法庭明显是偏袒外邦人而严惩本国人,但多数人还是对法庭的判决报以掌声和理解。
由于人们都非常钦佩加尔马纳传教士的热忱、才学和静穆,于是有好些人挠有兴趣地寻找有关罗拉什宗教的书籍来看,不识字的人则喜欢听那些说书人讲述加尔马纳的神话和教义,而那些已经暗自归附与罗拉什教的人也在积极传播自己的信仰。于是一时间安奎利塔斯境内兴起了一股以熟知和敬奉罗拉什教为荣的风气。这让那些身为坚定的多神教徒或者宗教意识淡薄的议员感到非常担忧,许多老人还忘不了曾经在格雷格三世和克莱斯特领导下的宗教战争,因而议会就如何抑制罗拉什教的蔓延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论,这时候,议员叙福伦·查米迪斯提醒其他人,他说,即使罗拉什教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危险,但首先,所有公民都有权利知道他们能够知道的一切,而且他说,安奎利塔斯人的灵魂并不像安维赫人那般软弱干涩,他们会因为遵从内心的直觉和勇气,产生疯狂而不羁的思想,出现暴力偏执的行为。也就是说,禁止罗拉什教,反倒会让安奎利塔斯人更加袒护和喜爱它,所以他建议议会应该放开罗拉什教的传播。他在演讲的时候,故意把声音提得很高,以让在议会外面的群众能够清楚地听到他的发言,当他的演讲结束后,议会外的人们爆发了热烈的欢呼声,而这一番话也得到了不少议员的支持,甚至有一些起初反对罗拉什教的人也开始转变自己的态度。后来有人分析说,叙福伦做出这样的发言,是因为他本人就是一个隐姓埋名的罗拉什教徒,也有人说,他是为了帮助他的哥哥竞争下一年的保民官,才这样说的。
无论如何,叙福伦的这次演讲非常成功,议员们或是畏惧叙福伦拉拢人心的言语,或是认真考虑了这一切,或是懒于就此事再做争论,因为当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所以他们最后同意放开罗拉什教的传播,唯一的条件是罗拉什教徒要被登记在册,以加强国家对他们的控制。在安奎利塔斯解除宗教禁令后,突然之间,好多在其他国家遭到不公正待遇的传教士,都跑来安奎利塔斯暂避风头,并在这里享受起被法律保护和尊敬的生活。其中一个名叫亚法撒的传教士在凯里尼亚遭到暴力驱逐,他一路跑到了安奎利塔斯境内,并与一名帮助他的安奎利塔斯姑娘相爱,于是他自愿退出了教籍,隐姓埋名,同这位姑娘举行了婚礼,后来就一直生活在安奎利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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