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三皇子府后院的婉婷居芙蓉帐内,刚翻云覆雨后的高湛拥着香汗淋漓的慕菀菀,靠在床头的玉枕上闭目养神。
“爷,您在莞莞这儿歇了好几日了,明儿要不去姐姐那儿坐坐?若是因为莞莞,使得姐姐和爷有了间隙,莞莞万死难辞其咎。”慕菀菀娇声说道,羸弱的面庞残留着几分妩媚之气,直叫人看得心痒痒。
高湛体内邪火蠢蠢欲动,猛一翻身,竟将人又给压在身下:“爷就喜你这份大度,明日的事儿可记下了?”
湿吻直锁骨一路而下,慕菀菀只得扬长脖子,被迫承受,让人面红耳赤的娇吟从微张的唇线中漫出,即使她知,身上匍匐的男子,非她所爱,但这具身体,却无法摆脱他的挑逗。
“爷……莞莞不会让您失望的……”
断断续续的呢喃合着喘息,飘散在氤氲暧昧的房中。
次日清晨,孟慕晴一早就被悠悠风疾火燎地拽出被褥,许是昨日路走得太久,今儿起身后,双腿竟有些发酸。
“小姐,大事不好了,太后传来懿旨,要您即刻去一趟慈宁宫。”
“即刻?”孟慕晴心头一咯噔,隐隐有些不安,“是谁人来传的口谕?”
会否是有人假传太后懿旨?
身在后宫,孟慕晴不得不小心谨慎。
“是太后身边的嬷嬷。”悠悠曾见过那人,自是不会认错的。
孟慕晴拧了拧眉:“更衣吧。”
太后有令即便前方是龙潭虎穴,她也不能不去。
挑了件清雅的儒裙,腰间系条银色玉带,发丝拢于髻中,面上再施一层淡妆,端得是温婉贵气。
“小姐真漂亮,若是五皇子瞧见咯,定会对小姐愈发上心的。”悠悠从首饰盒里挑出一支玉簪,刚想为孟慕晴戴上,谁想,她却阻止了。
“换那件。”手指指了指那支点翠银簪,曾经它为自个儿惹来了不少祸端,可现在,她却不能不戴。
此番前去慈宁宫,是福是祸难以预料,若是福倒也罢了,若是祸,唯有端贵妃能替她解围,戴上这只簪子,定能让端贵妃再添几分好感。
瞬息间,孟慕晴的心思千回百转,已将最好与最坏的结果想了一遍。
约莫半刻钟,慈宁宫庄严的殿宇映入眼帘,还未尽散的浓雾中,隐隐可见房顶泛着光的琉璃瓦。
孟慕晴只带了悠悠一人前来,步伐停在前殿外的台阶下,彬彬有礼地拜托门外留守的宫女通传。
谁想到,宫女进去了好半天,却不见出来,悠悠不禁急了:“小姐,怎么办啊?太后她难不成要让您在这儿苦等吗?”
“休要多言。”孟慕晴眸光一凝,侧目瞪着悠悠,压低声音说,“太后的心思岂是我等能胡乱猜测的?安静等着便是。”
这里是皇宫,谁也不知哪个角落会有眼线,她必须注意一言一行,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孟慕晴眼观鼻鼻观心,如一尊雕塑,静静站在台阶底下,神色不骄不躁,仿若气定神闲一般,但心里却是暗暗计较着,太后如此惩处她的原因。
既是太后传她过来,她定是晓得自个儿就在殿外,却不肯宣自己进去,这不是小惩还能是什么?
思来想去,她唯一称得上犯错的,怕只有这两日出宫的事,但只是离宫,不足以令太后大动肝火,除非还有别的。
是见过外臣?还是在大婚前,与高尘相见?
就在孟慕晴沉思之际,传信的宫女可算是从殿中走了出来。
“孟姑娘,太后唤您进去。”宫女半侧着身子,屈膝说道。
“多谢。”孟慕晴露出一抹和善的笑,挪动着几乎发麻的双腿,缓缓踏上台阶。
即便双腿又酸又麻,但她的背脊依旧笔直,不曾有半分失态。
前殿中,坐于青炉鼎两侧的,是淑贵妃及端贵妃,而上首明黄软塌上,则是慈眉善目的太后,及雍容华贵的新任皇后。
先皇后仙逝后,后位悬空,多年来宫中虽新人不减,但高永帝从未生出过立后的念头,眼下这位皇后,乃是太后一力扶持,罔顾帝王意愿册封的,据说,她只有皇后之名,其名讳却不曾记入宗谍,连凤印,也是由端贵妃代为保管,一个空有头衔,并无实权又不得圣宠的皇后,自不会被后妃视作大敌。
孟慕晴在炉鼎旁止步,俯身叩拜:“民女孟慕晴叩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两位贵妃娘娘。”
太后微微颔首,面上一派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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