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全作迎着海风傲立,忽地喟然道:“可惜海子死得早啊!”
秦锋扶着栏杆,嗅着伴随着咸腥味的海风,道:“梵高生前困苦潦倒,死后却流芳百世,英明远播。其作品副副都是价值千金,稀世珍品。海子也是生前不怎么出名,死后却为世人所知,尤其是那首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全作干笑道:“英雄的称号基本都是烈士,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杨利伟(注:神舟五号于 03年10月15日升空)那么幸运,活着的时候享受国家英雄的待遇。嘿嘿,现在流行移民外国,人家杨利伟却到了宇宙空间,移民这种想法太渺小了。”
吹雪疑声道:“难道英雄都注定是悲惨的吗?”
全作抚掌道:“不悲惨的英雄能让人热血沸腾吗?英雄就是血的化身,死神的标志。英雄的躯体不存,只留精神永存人间。英雄追求的是一刹那的光辉,留取丹心照汗青,从而形成一个民族的精神支柱。”
接着,他把手一挥,道:“英雄的出现,那是因为时代的需要。后人歌颂英雄,却不肯面对英雄因何出现的问题。因为那个时代出现了奸佞贼臣或者民族危机,才会出现英雄去挽救一个民族的正统精神。英雄的出现,是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发生的。”
吹雪斜眼看着旁边雅座边上的两个女生,道:“杨利伟如今享受着光环,是英雄吗?”
全作笑了笑,道:“钱学森依然被我们纪念,你们说呢?”
吹雪与秦锋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英雄的传奇需要一代又一代人的传承,至于止于历史的哪个点,则由历史去交代了。”
吹雪忽地诡异一笑,道:“也恰如我们的神。”
全作怔了一下,忽地拍了秦锋的肩膀,高声道:“正如我们传说的火红时代的造神运动。”
秦锋接下道:“那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时代,那是一个特别的时代,因为历史的限制,再加上权欲作祟,在一小撮人的鼓动下,人们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造神运动。”
“好!”全作大赞道,微笑着看向吹雪。
吹雪避开目光,瞭望大海,道:“人造神,神驱人。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神话。”
秦锋忽觉得三人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困惑得左右一看。全作深谙吹雪话中的意思,也明白秦锋为何困惑,这两人所指的神乃两个空间的事物。黑暗之神的背后是无数的传奇,饱经磨难,披血戴泪,生离死别,闯万重刀山,历万道冰峰,人间听过的苦难都尝试过,人间没听过的灾难也闯过。做凡人不能想象的事,闹凡人不敢闹的祸,爱凡人不敢爱的女人,喝凡人不敢喝的酒,杀凡人不敢杀的人。黑暗世界的神不是人造的,而是战与火煅炼而成的。
吹雪谓之心中的神话,是否要追逐神当年创造的传奇呢?
现实世界与黑暗世界迥异,刻划在秦锋脑海里的神论,只是世人以讹传讹罢了。当年那个被推上神坛的伟人,何时承认过自己是神。在列强虎视眈眈的时代,新兴的政权往往存在很多看似不合理却合乎国情的政策。敬畏那个时代,拥抱现在,是现代人学会的事。如果以现在的标准衡量那个特殊的时代,那末一百年后人们会嘲笑现在的我们。两百年前,在美洲大陆,黑色人种和黄色人种遭受灭顶之灾,沦为奴隶与牲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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