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快过年了,单位都不让人休息?总不能一年忙到头啊……”苏芷兰不满道:“那蜜月怎么办?欣儿那时还跟我说,想去欧洲,那不得十天半月?默澄,你可得提前请好假……”
宁梓欣脸一红:“妈!快别说了!一切还是以默澄的事业为重!”
一个体贴,一个迁就。
宁浅冷冷地坐在一旁,像看戏一样看着他们。
终于宁梓欣良心发现,将话题转到她身上:“浅浅,你这次去北京,也不说一声,一去去个十来天,我们都担心死了!”
“是么?”宁浅撇撇嘴,“走得太急了,没顾上说。”
“那也不能大晚上的不回家!一个女孩子,总爱往外跑,像什么样?性子太野了!”
瞧,苏芷兰总是有办法揶揄她,不管她做什么,她都能挑出刺来。
她也懒得去争辩。
那天晚上去了哪里,夏默澄最清楚。其他的人想什么,她压根不在乎。
“浅浅这次是去谈项目的,刚好和夏默澄同一班飞机。”宁梓欣进一步解释。
不知道她葫芦里要卖什么药,宁浅索性不说话,呷了口茶,淡淡“嗯”一声。
“那项目谈好了吗?”宁梓欣继续关心。
“好了。
宁梓欣听完像是很高兴,挽着夏默澄手歪在他肩上笑,“默澄,你知道么?我家浅浅从前不敢和陌生人说话,家里一来人,就躲房间里,要不就躲我身后,现在居然能去跑项目和人签署合同……”
夏默澄点头饮着手里的茶,“我知道。”
她的丑事,他当然记得。但他从不会把这些拿出来说。
在他眼里,宁浅就好比一块质朴的玉石,而他是打磨的工匠。她的好与坏,她的潜力和价值,只有他最了解。
“合同也签好了?”
“嗯。”
宁浅放下茶,对这样的对话有些腻烦了,“你们慢慢聊,我让王嫂把饭送上去。”
不等他们发话,她起身便走。
夏默澄在身后叮嘱,“把合同放好,别又搞不见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又”字是什么意思,身后两母女就笑起来。
“浅浅把合同都搞不见过?还真像她性格,不放在心上的东西,她一点都不在乎。”
苏芷兰啧一声,“说难听了,她那是缺心眼……
宁浅握紧拳头,一言不发往房间走。
没必要,不是么?
就像夏默澄之前说的,当她们在发疯。
上楼没多久,王巧珍就把饭菜送来了,只是一碗瓦锅汤面,“今天没预着夏家少爷过来,二小姐你凑合着吃,要是不饱,我再给你做一碗……”
她自从来到宁家,就是王巧珍在张罗饭菜。她极讨厌吃面,王巧珍怎么会不知道?
这会儿吃一碗她都觉得腻味,就算再不饱,也不会问她再要一碗。
她索性摆摆手,“放那吧,我吃不下。”
王姨倒是把她的脾性掌握得一清二楚。知道她不会怪她,所以看她摆摆手,也不客套,转身就走。
宁浅看着那碗面苦笑。到底是没预着夏默澄,还是没预着她这个有名无实的二小姐?
也不知是不是累了,才吃了大半碗,就猛打瞌睡。
干脆叫王巧珍把碗筷收了,宁浅衣服都没换,和衣就钻进了被子。
凉凉的,因为许久没人住了,还带着点潮湿的霉味。
连梦里都是一阵阵奇怪的风,刮得她全身发冷,竟然梦到小时候,在光线总不足的老房子里,母亲手捧一大束百合,蹲在院子的小水池旁剪枝。
黑色的大剪刀,一刀划过……
枝叶分离。
她还是步履蹒跚的幼童,摇摇摆摆走过去,想帮忙。
母亲却突然挥舞着手里的大剪刀,朝她冲过来,边冲边喊:“你这个野种!我压根就不想把你生下来!即便生下来,我也不会养你!你跟着你那混账父亲走,别出现在我面前……”
她猛然惊醒!
再次睡去,已是半夜。楼下安安全静静的,显然该走的人都走了,该留的人兴许也留不住。
再后来,她终于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得极深,又极不安稳。
第二天醒来时,心胸闷得不行,宁浅腻歪在被子里,半分不想去上班!
夏默澄也不知是昨晚没走,还是一大早又过来了,竟然在门外喊她,“浅浅,喊你两回了,再不起来,上班就迟到了!”
不是说这两周很忙吗?他这几天跑宁家怎么跑得那么勤快?
宁浅一边套着裤子一边皱眉,难道是因为,要和姐姐结婚了?
哼!在机场甩了她,现在又来讨好她!
昨天是被苏芷兰气到,受了伤,心里比较脆弱,才着了他的道,今天无论如何不能理会他!
宁浅“呯”的打开门,压根没看他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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