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影子投到了桌面上,有影子,那就应该是活人,我格外惊讶,怎么可能是活人,要是谋杀的手法都这么玄幻了,那人干点什么不行,还需要来杀这种公司里的小职员?
但镜子里接下来的一幕,差点让我把眼珠子都瞪掉,一个大概碗口粗细,人头蛇身的东西,竟然从半空探到了她的眼前!
我看的目瞪口呆,这是什么东西!?
镜子里的她一动不动,就好像被催眠了似的,再然后,当那个悬在半空,人头蛇身的怪物越来越贴近她脸的时候,我就毛骨悚然不敢再看下去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虽然只是个剪影,但是我可以肯定,那一定是个人头。镜面里的剪影已经表达的再清楚不过了,就是那个人头蛇身的怪物,吸食了他们的脑浆。
在传说中,的确存在人头蛇身这样的东西,但它们也不靠吸食脑浆为生才对啊。
剪影没有声音,却更加让人后背发寒,我紧紧的攥着君维药的手,心脏一个劲跳。
“怪了,这是什么东西?”爷爷盯着镜面,当里面的那个人倒在办公桌上以后,镜面上的纸灰就纷纷落了地,爷爷若有所思,“人头蛇身,好像在哪儿听过来着……维药,你知不知道这是很么?”
君维药摇摇头,“不清楚。”
不可能吧,我下巴都要掉了,亏我一直都觉得君维药无所不能,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
爷爷琢磨了一下,“这样吧,小静,那东西可能有人在的时候才会出来,今天我们就先回去,明天上班的时候再来。总而言之,你别着急,师父有办法。”
陈静苦笑,“好,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我们赶在下班之前就到了,陈静正在给公司的人介绍新来的员工,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一看就朝气蓬勃的。公司里的人确实一个个都精神不振,一等到下班的时间,一个个都忙不迭地往外冲,唯恐自己会变成最后一个。
“都看见了吧,公司最近就这个样子。”陈静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师父,看出什么来了吗?”
“别着急,再等等。”爷爷蹲着茶水,隔着玻璃门盯着外面的办公室。
过了没几分钟,外面竟然进来一个人,我一看,就是今天刚刚入职的那个男生,他手里提着一份外卖,应该是要回来加班的。
陈静一看就急了,要出去赶他走,“来的时候我都三令五申,不允许加班,怎么还给我回来了。”
爷爷拉着了陈静,“不用去赶他走了,让他在这吧,那东西今天不来了。”
“不来了?”陈静有点怀疑,“之前只要一有人加班那个东西就出现了,这次怎么可能有例外?”
“师父说的话你都不信啊?”爷爷摇摇头,“估计是昨天咱们都在这,让它有感应了,它不来了。你要是不放心就留在这,你多少也懂一点,万一有个意外,你也能帮的上忙。”
陈静还想说什么,但爷爷执意要这么办,她没办法,也只能让我们走了。
我傻了吧唧地出门打算拦车,胳膊还没抬起来,就被君维药拎到了一旁。
我实在忍不住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我是不是长得特别像塑料袋,让你一天不提两下就难受?”
君维药拍拍我的头,笑了笑,“你还真打算走啊,那东西等会就出来了,你不好奇它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我一愣,“可是爷爷刚才不是说……”
“人太多,留在那它不会出来的。”爷爷往里面看了一眼,冲我招招手,“过来。”
我这才发现在公司旁边停了辆车,陈八斤先跳了上去,又冲我招手,“二两,上来呀。”
这是陈八斤的车!?我迷迷糊糊地跟着上去了,却还是不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看来他们早就有准备了,难道就我一个人还蒙在鼓里?
“不是打算瞒着你,是这件事有点蹊跷,没弄明白之前,什么话都是少说为妙。”爷爷说,“都仔细看着。”
说是仔细看,可是看哪儿呀,我们现在往外看,顶多就能看到陈静公司大门,里面什么样根本看不见。
“看镜子。”爷爷瞪我一眼,“说正事的时候怎么永远记不住。”
“您也没跟我说啊。”我特委屈,老老实实地往爷爷手里那面镜子看过去,“你们偷着在静姐公司装摄像头啦?”
“那叫偷拍,是违法的。”陈八斤说的一板一眼,“师父这个叫正常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