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的柳叶再次被风卷动,只见一个黑影簌地钻入了柳叶之中。
皮影戏喝道:“躲起来有用么!这次我看你如何分辨我的炼魂丝!”
说罢,皮影戏十指连动,嗖嗖几根银针对着柳叶里的人影she去,而与此同时,那无影无踪的炼魂丝也悄悄逼近了柳叶,只怕这样一来,即便有柳叶被切割,也万难分辨到底是炼魂丝干的还是银针干的了。
却听到那柔和的声音再次传道:“燃!”
就见一瞬之间,轰隆一声响!
那无数的柳叶群里骤然火光一闪,柳叶纷纷燃烧起来,这强光让一边的宽河河水都映照得通红。
而从无数纷飞地火星之中,一个人影飘飘然落下来,自然是那报幕的无疑。
只见他缓缓地把手里的无形丝线丢在地上,懒洋洋地说:“六根,在这里了。”
在报幕的手心里,确确实实地躺着六根炼魂丝,只不过,每一根都被蛟齿剪剪成了两截,了无生气地躺在地上了。
皮影戏的嘴唇都在颤抖了,他咬牙切齿地说:“不,不可能……班主又给了你什么宝贝!你怎么可能找到我的炼魂丝!”
“班主给我的,不过是这把小剪刀而已。”报幕的说,“不过找到你的丝,不是用剪刀,而是……”他轻轻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用脑子啊。”
皮影戏一脸惊疑,他似乎完全不明白生了什么事。
忽然那报幕地对田小勇说:“我的乖学生,一年到了,你还没到筑基期……”
田小勇此时已经休息得恢复了一些,他闻言拄着雷临五杀剑站起身来,解释道:“前……辈,我其实……”
“嘘!”报幕的却打断了他的话,“无稽七言诀要的是脑子,你且来猜猜,我刚才是怎么找到那余下的六根丝的呢?说得出来,我就姑且不去计较你没到筑基期的事情。说不出来么……脑子也没有,修为也没有,要你又有什么用。”
“前辈,”田小勇沉吟了片刻,说道,“我,我猜,是因为火光。”
“放屁!”皮影戏骂道,“我的炼魂丝水火不入!这又不是叁味真火!凭什么能烧出炼魂丝的行迹来?”
“皮影戏,不要打断我学生的话。”报幕的忽然声音极其冰冷沉重,他的嗓音就好似一把音域极广的乐器,这沉重的音se与刚刚柔和的音se相比,简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田小勇想了想继续说道:“因为……刚刚报幕的前辈跃起的高度极高,应该已经出了皮影戏前辈的神识范围……所以,皮影戏前辈she出的银针只能通过视力才能追踪,而当……报幕的前辈燃烧起刺目的火光之后,再稍稍变换自己的位置,那么在刺眼的光芒下,皮影戏前辈靠视力cao作的银针并不能及时跟上,可炼魂丝上附着的是灵魂,不是靠视力寻找踪迹的,所以……”田小勇说道,“在火光燃起的瞬间,能跟上报幕的前辈的丝线,就是炼魂丝了。”
这河堤上在安静了片刻之后,忽然爆出一阵开心地笑声。
只见报幕的笑得异常开心,前仰后合,笑得田小勇心里毛。
许久之后,报幕的才停了下来,口中悠悠道:“无稽七言诀,后继有人。”
报幕的说罢,缓缓地朝皮影戏走去,边走边说道:“老朋友,我的这学生真是不可多得的好传人,所以,他杀人的帐就算在我身上了……我知道你决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没关系,从今天开始,你就没机会再纠缠他了。”
皮影戏吓得浑身冷汗直流,却忽然对着半空喊道:“你还不出来!是要我死在这吗!”
报幕的闻言一愣,驻足四顾,却不见有任何人回应,他轻笑一声道:“老朋友失心疯了不成?还是太过思念令弟木偶戏了?我带你去见他!”
皮影戏却忽然又喊:“报幕的老混蛋!我刚刚已经在你学生身边she出了两根银针!只要我手指头轻轻一动就要他身异处!那时候我们二对一,今ri就取你老命!”
皮影戏说罢,两根手指骤然一夹,却现,入手处空空荡荡,无处着力。
只听咔哒一声,报幕的轻轻压了一下手中的蛟齿剪:“你弄错了三件事,第一,今天你只有一个人;其二,你银针后的丝线比起炼魂丝来,哪个更难找呢?”
报幕的轻轻甩了甩手,但见两根细丝从蛟齿剪上飘荡下来。
皮影戏大惊失se,却听到报幕的继续道:“其三,谁也别想动我的学生。”
话音刚落,报幕的身子化为一团幻影,就听见砰地一声,皮影戏身子往一旁横飞了出去,噗通一下载入了灌木丛里,而报幕的站在刚刚皮影戏所在的位置缓缓转过了身子看着灌木丛。
“老朋友,准备上路。”
皮影戏在灌木丛里出断断续续地呻吟,而报幕的则踏前一步就要再跃上。
忽然。
一声闷闷地响动从宽河的河对岸响了起来,那声音好似是一声鼓声,田小勇还不知道生了什么,可报幕的却脸se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