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却对他们说道:“去,去找找李名。”
“李管家不是跟您在库房里么……”
“那不是李管家!你们快让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快去!”
两个懵懂的保镖带着满脑袋的问号领命而去了,片刻之后就有人来报告说李名莫名其妙的晕倒在了路边的树丛里了。
吕先生倒也没什么jing力去管一个管家的事情,他转而问田小勇。
“田先生……”吕先生现在看田小勇的目光里充满了敬畏,“……您说,我身上的淤青,也跟这……这假的李名有关么?”
田小勇皱眉想了片刻说道:“这我不确定,而且掉包你管家的障眼法我第一次见,不过嘛,您身上的淤青,我却知道怎么解,走,我这就帮您解掉,也算是我拿了您半卷卷轴的报酬。”
两个人坐上了电瓶四轮车,一路开到了吕先生的卧宅。
屏退了其他人之后,田小勇从怀中摸出了一张黄纸,这里没有朱砂,他张嘴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就在黄纸上龙飞凤舞地书写了起来。
片刻之后,一张符篆写完了。
“吕先生,您拔一根头给我。”
那吕先生闻言连忙用力把自己脑袋正zhongyang一根头拽了下来,似乎觉得不拔一根长势喜人的头就不够诚心似的。
田小勇微微一笑,把这根丝上灌注了灵气,接着口中吟道:“硬!”
接着,手上一丢,那头就如一根钢针一样穿过了符篆中心。
田小勇绝不停留,伸手在符篆上一带,一股劲风就夹带着符篆飘飘旋转飞起,他口中轻吟,手中法诀变换几次,然后在那符篆上弹了一下。
就看到那张符篆瞬间燃烧起一团白火,接着散落成星星点点的火星she在了吕先生身上。
吕先生本是大惊,因为他身上还穿着一件衣服,心里害怕火星会点燃衣服,可田小勇没让他动他也不敢动,只能闭紧了双目直挺挺地站在那。
忽然,面前劲风一起,他张开眼睛,就看到田小勇居然随手从卧宅的一张书桌子上揭起了一张宣纸,而后把那宣纸直接披在了吕先生的肩头。
但见那些火星绕着吕先生的身体旋转不休,火星本是白se,可却飞舞了片刻之后变作了蓝se,接着,呼地一声融入了那一大张宣纸上。
“好了。”田小勇轻轻说道,同时把宣纸铺在了桌面上。
那本是空白的宣纸上出现了一朵杜鹃花和一只尚未成型的鸟,se泽靛蓝,与吕先生身上的淤青图案一摸一样。
吕先生也顾不得形象,连忙解开自己的衣服查看,他肉肉的肩膀上已经干净如初,再没有那诡异的淤青了!
“田先生,您真是……你真是神人啊!”吕先生兴奋地叫着,“吕专以后,以后,只要您有需要,我如果推辞半句,就,就……”
“您不用赌咒誓,”田小勇笑道,“我这是举手之劳,加上有仇画家的面子,又拿了您半卷卷轴才出手相助。另外嘛……对手也并不厉害,我才能帮得了您,只盼以后吕先生收藏的时候加点小心,别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否则真惹来了大麻烦,我是爱莫能助的。”
吕先生连声称是,田小勇则轻轻把那张宣纸丢在地上,烧了个干干净净。
走出吕宅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虽然吕先生要让人送田小勇,可田小勇严词拒绝了。
因为他知道,事情可没完。
那掉包管家的人是什么来路,田小勇一无所知,不过在吕先生肩上留下淤青的手法,他倒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这是秽莲yin符录里的法子——杜鹃啼血符。
那花是杜鹃花,鸟则是杜鹃鸟,两幅画一旦都在身上完整地出现后,接下来的,就是啼血了——到了那一步,吕先生就是吐血身亡的下场。
秽莲yin符录这种东西是无欢道人的功法,但其实吕先生身上所中的符,手法略显稚嫩,由此可见决不会是无欢道人的手笔。
田小勇记得在西都拍卖会,拍卖到明灭幽杀符的时候,说过这可能是无欢道人的弟子所做,由此可见,无欢这家伙除了陆一合之外,还收了其他弟子。
那么这杜鹃啼血符是无欢的弟子所做?
如果是,无欢到底有多少弟子?
因为从这杜鹃啼血符的效果来看,决不会与拍卖会里拍出的明灭幽杀符是一人所做,能做出玄级极品符篆的人不会连个杜鹃啼血符都画得这么初级。
另外一点就是,掉包管家的人与画杜鹃啼血符的人应该是两个人,互不清楚来路才是,否则没必要用这么两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办法一起算计吕先生,毕竟,这两个办法都能达到目的,无需重复。
说到底,他们的目的应该还是白莲阳符录,这种东西在制符的行家眼里一看就是炙手可热的宝贝,想必这是两个得到了消息的制符修仙者先后出了手。
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呢?
田小勇倒不担心找不到答案,起码,其中的一个答案很快就要揭晓了。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走出吕宅没多久之后,就被人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