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勇闻言低头一看,才知道在高温下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药火苗圃对面的墙根下躺着一个尸体,正是那郭师叔。()
此时的他身子还留有余温,可双目圆睁,似乎不能瞑目,一处创口从后背刺入直透胸前,鲜血已经浸湿了大片的石板地。
“师父!”冯晚晴出一声惊叫,跌跌撞撞地从田小勇怀里挣脱下来,扑在郭师叔的尸边痛哭流涕了起来。
这让心情本就不好的秧歌戏禁不住骂道:“哭个啥!就算他自己不死俺们也得整死他!这老玩意儿差点把我烧成烤地瓜!”
冯晚晴却不依,梨花带雨的哭个不休,在断断续续之中田小勇才大致听明白原来冯晚晴幼时便跟着这郭师叔学艺,虽然这师父xing情乖张不是什么好人,可终究还是多年的师徒情分,自然不能不伤心。
于是田小勇也只好由着这冯姑娘哭泣,自己起身在四周查看了一番。
因为既然看到的不是幻觉,那就真的是有一个须斑白的人拿剑出现了,至于这人是谁倒不难猜,既对这西堂禁地如此熟悉,又跟郭师叔有深仇大恨出手就取他xing命的人,不用问,自然就是那位一直躲起来没出现的西堂黄堂主了。
田小勇朝那墙壁上望去,只见那副挂着的祖师爷画像当中已经破了个大洞,大小刚好够一个人突然钻出来的,他轻轻把画像掀起,就见这画像后是一个只容得下一人坐着躲藏的洞。
观察这洞内土石的痕迹就可以看出,此洞已经被挖出来许多年了,可居然在自己门派祖师爷的画像后挖洞避难,也真算得上兵行险着,而且别人是绝对无法想到会有人做这样大逆不道之事的。
看来这位黄堂主早就有了防着郭师叔的心思,所以当郭师叔的毒烟一飘散过来,他便躲在这祖师爷的画像之后伺机而动。
不过细细想来,这药楼一东一西两位堂主还真是解不开的心结,你囚禁了我勒索宝贝,而我便脱困杀光你的弟子。
哪里像是同门,若说是宿敌也不过如此。
只不过天命使然,最后这郭师叔死于非命,黄堂主占了最后的上风。
田小勇想到这里,把画像轻轻放下,却忽然现在这画像上有一行小字写着:“苦口祖师爷爷法相庄严,佑我回楼宇?这不是毒草堂当年的祖师爷四手仙童的死对头么?怎么现在叫药楼了?
田小勇想到这里,轻声对冯晚晴问道:“冯姑娘,请节哀顺变,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跟姑娘打听一下。”
那冯晚晴此时也哭了许久,声音小了许多,听到田小勇的话抬头望去道:“恩人……您请问就是。”
田小勇指了指那苦口祖师爷的画像问道:“这位是你们药楼的祖师爷么?他叫苦口老人?”
“正是,祖师爷爷他是中土药修化神第一人,在那之后,世人便不叫他苦口老人,而是叫苦口神君了。”<楼宇么?”
冯晚晴神se讶然地看着田小勇道:“恩人您见多识广,这件事是许多年前的往事了,如果不是我们药楼自己的弟子,外人都极少了解,没想到恩人您居然知道。”
说罢,冯晚晴抬起手臂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继续道:“据说祖师爷爷当年化神的时候惹下了一个难缠的对头,在他老人家化神飞升之后,那对头几次三番来找麻烦,不过终究没能成功,那对头也就此死去了——这其中的恩怨曲直,我们倒也不清楚,只是听说那位对头本是祖师爷爷的挚友,后来嫉妒祖师爷爷化神才来寻我们麻烦的……”
田小勇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那所谓的对头正是毒草堂的祖师爷四手仙童,不过两人结怨可不是为了嫉妒,而是苦口老人不顾二人合力炼丹的情谊,私自吞服了化神冲霄丹。
但这些往事自然没必要跟冯晚晴说明,于是田小勇只是看了看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冯晚晴神se黯然道:“本以为对头既然仙去了,那就该是风平浪静了。可谁知道,那对头的师弟居然比对头更难缠,隔上些ri子就寻到门派来大开杀戒。那对头的师弟本是一介药修,可却不知为何不去学那炼丹之道,反而尽是学些用毒害人的歹毒法子,此人功法又极其了得,更卑鄙万分,不止杀我们的长老,那些新入门的弟子只要被他遇到了也绝不放过。”<楼宇本在祖师爷爷化神之后成了药修第一大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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