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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文君也跟着道:“恐怕刘琨已猜到了我军或可能施放火船对攻这一方法,因此才要准备更多的船,而咱们这里才多少条船啊?连一千艘都没有,哪能拼得过他?再如果全烧掉了,连运兵往建康的船只都没有了。
三日前荆州归顺的消息才刚刚传来,要等到江州邓将军率船顺流而下,恐怕还得有上一段时间呢,难道就白白耗下去?所谓迟则生变,越拖延,刘琨的准备越充分,依文君看,袭取烽燧虽较为冒险,却是眼下的唯一可行之计!”
久不开声的苏峻突然拱了拱手:“秦王,如峻所料不差,师尊很可能是打着主动来攻历阳水寨的主意,所以才要多多收集船只,试想,数千艘火船一窝蜂扑来,我军仅靠这剩下的七十艘战舰又能击沉多少?既使及时调海门的两百艘来援也是远远不够,甚至还可能半途就被火船袭击,因此,师尊真要来攻,这水寒多半危险了啊!”
苏峻作为刘琨最器重的弟子,对刘琨的了解自然要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深刻,他的猜测,每个人都认为大有可能。
“他娘的!”云峰笑骂道:“这自杀式袭击莫非拿他没辙了?这鬼主意是谁出的?当年王睿楼船下益州,如果吴主孙皓也使这招,说不定战局就此扭转!天下的形势,又将是一个样了!”
众人纷纷苦笑,这数十里的江面,真的有如一道天堑,使得江北大军难以渡过,而江南的秦军只能暂时龟缩在据点内,没法主动去攻打江乘水寒,关键还是人数太少了,现今石头城只有一万驻军,白荡湖有曾大牛一万七千军,而京口守军也只有三万,如果强行攻打水寨,刘琨必然发幕府山骑兵冲击。
桓温的心里生出了一丝沮丧,他意识到,自已以火船对火船的计划已经不可行了,只能冒险袭取烽燧,正待主动请缨,又一名亲卫匆匆奔了进来。
亲卫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呈上道:“京口尚书令有急事需禀报大王!”
“哦?”云峰连忙伸手接过,他就担心京口也出了什么状况,不仅止于云峰,所有人都有类似的担心,纷纷把目光投向云峰,紧紧留意着他的神色变化。
偏偏云峰不见动容,这让殿内的一众人等均是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哈哈哈哈~~”猛然间,云峰狂笑道:“天助我也!”
荀灌娘赶紧问道:“断山,怎么了?是不是尚书令那里有什么好消息?”
云峰点了点头,看向了庾文君,微微笑道:“庾小娘子,你的两位兄长已于两日前领会稽军卒两万进驻京口。”
“啊?”庾文君不由惊呼一声:“太好了,兄长终于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文君也放心了。”说着,却又秀眉一蹙,不解道:“兄长来投固然是好事,但只有两万军啊,而且还是步卒,能起什么用?将军您说的天助你也是什么意思?如何个天助法?”
云峰不答,而是把隐含深意的目光望向了桓温,问道:“桓温,你的看法呢?可能联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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