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野心,一心一意的为我着想?这是个好兆头啊。
卡巴笑着说道:“为大汗效力,是卡巴的福分,再说,咱们今后就是一家人,为大汗分忧,就是为我分忧,不分彼此。”
“说得好,不分彼此!不分彼此。”金木大汗拍着卡巴的肩膀,哈哈大笑。
卡巴起身说道:“大汗,城外牧民催的急,我现在立刻就去办理此事,只是城门那里,需要大汗的手谕方能通关。”
“恩,事不宜迟,你这就去办理,我立刻发手谕,卡巴你来起草,我盖上大印。”
金木大汗一边说着话,一边取出大印,那边卡巴已经写完,金木大汗草草的看了一眼,盖上打印。
卡巴看着那个黑漆漆的大印,心兴奋的要跳出来,直到印章盖在了手谕上,兴奋的心才安稳下来,越来越有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
“大汗,事不宜迟,我这就出发。”卡巴拱拱手,一瘸一拐的走出大厅.
犹豫过于兴奋,还在门坎处摔了一跤。
卡巴气得大声叫骂,狠狠的踢着门坎儿,怒叱道:“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连根弄掉,弄什么门坎儿,真晦气。”又一瘸一拐的走了。
听着卡巴指着门坎说狠话,金木大汗那满面春风的笑脸一下子就僵硬在脸上,眉头紧锁,心里极为不舒服。
王庭中门槛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权利,代表着威严。
门槛越高,权势越大,这种隐性的道理,卡巴会不明白?卡巴却说要把门槛弄掉,这是什么意思?
是无意说出大实话,对自己不满吗?
而且,还有一层深意在里面。
这门槛代表着王庭,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汗位,只有坐上了汗位,才可以名正言顺的改造门槛。
他卡巴只是个左贤王,有什么权利改造门槛?
难道他有非分之想。
卡巴无意间的一句话,让金木大汗心里极为不舒服。
整个一下午,金木大汗都在昏昏沉沉中度过,他还派人去城门口盯梢,经过证实,那些人却是难民,衣衫褴褛,俱都被卡巴领到了家里去。
金木大汗听着禀报,知道卡巴没有耍滑头,心里踏实一些,可仍是觉得不舒服,究竟是哪里不对,他一时半刻也想不清楚。
晚饭之时,金木大汗与容妃一起吃饭。
容妃是长侍郎哈根的妹妹,貌美如花,温柔可人,是金木大汗最宠爱的妃子,长侍郎相当于户部尚书,很有权利。
容妃给金木大汗敬酒,看着他愁容满面,眉头紧锁,就问道:“大汗有心事?”
金木大汗说道:“是啊,三万牧民受灾,我心里惊恐不安啊。”
“三万牧民?大汗说笑了吧?”
荣妃一脸诧异,“我怎么听说今年水草丰美,各地牛羊肥美,而且没有瘟疫,日子过得还算平稳呢?”
“什么?”
金木大汗一下愣住了,放下羊腿,蹙眉道:“你从哪里知道的?”
容妃看着金木大汗脸色不善,忙跪下,慌里慌张的说道:“是……是我哥哥说的?”
金木大汗蹙眉道:“你哥哥说的?你哥哥不是说今天牧民受了大灾吗?怎么牧民又丰收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你不得有半句隐瞒,速速招来,不然,我杀了你。”
“大汗不要杀我!”
容妃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如实说道:“有一次,我哥哥哈根喝醉了,对我说,今天水草丰美,牧民生活远比往年富足,所以要加大力度,收缴牛羊,但交给王庭时,就瞒报,多出的牛羊就被私吞了……”
“什么?居然有这种事情?”金木大汗拍案而起,额角青筋暴露。
容妃急忙磕头如捣蒜,哭泣道:“汗王别发怒,都是我哥哥不好,求你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绕过我哥哥吧。”
金木大汗哪里是因为哈根贪污牛羊生气,他隐隐的嗅到了一个大阴谋。
从哈根大肆敛财就可得出,今年牛羊丰收,至少比往年丰收,但是,这三万难民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哈根与卡巴,到底谁在说谎?
万一是卡巴在说谎,那寓意着什么?
而且,想到卡巴要弄掉门槛那件事情,金木大汗就觉得不寒而栗,指着容妃,一字一顿的说道:“听好了,你速去将你哥哥请来,他如果能在半个时辰内赶来,我不治他的罪。但要切记,不必通报,我在后花园书房中等他,胆敢走路半句风声,诛你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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