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竹木倒伏在地,杂草上有被碾压的痕迹,更重要的是,在一块大石下压着一个包裹。
“阿福,你把石头移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包裹里才是少掌柜真正当日所穿的衣服。”
我打开包裹一看,果然是一件墨绿杭绸长衫,上面满是血迹,被撕扯地七零八落。
“走,现在去胡庆余堂。”沐冉少爷招呼我道。
下山后搭乘黄包车,绕了大半个西湖,来到河坊街。王成正好在药铺,我告知他有线索了,他乐得喜上眉梢,立马禀告后堂,胡掌柜的把我们延请至内室。
看他们一家上下的病容,可知胡家早已乱成了一锅粥,独子的去世,简直如天塌地陷一般。
另外有个探长在座,胡掌柜介绍说这是巡捕房的周探长。
寒暄一番后,胡掌柜的急切询问新线索如何。沐冉少爷告诉他,案发现场的衣服是经人调换过的,分明是想嫁祸于人,而真正的案发地是在法喜寺的后山上。
胡掌柜的一脸惊惧,说道:“不知何人与犬子有争执,犬子一向与人为善,并未有宿敌。”
“杀人的因由有多种,不过他既然能够调换衣服,显然是筹之已深,绝非是路上寻衅偶然所为。且能够买到同等颜色的衣物,这个到店铺里便可有案可稽。不过我看那衣服的领口,是有磨损的,所以应该是家里带去的。”沐冉少爷啜了一口茶,分析道。
“快唤赵妈,仔细询问。”胡掌柜的吩咐道。
“的确如此,侦探先生,我们少爷的这衣服有两件,一件他当天穿去了,我刚才去衣橱翻阅,并未见另一件。”赵妈慢吞吞地说道。
“既然这样,为何你不早早禀告?”胡掌柜的质问道。
赵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当时,”胡夫人解劝道,“当时也没有往衣服上去想。”
“现在的巡警真是吃白饭的,一个月侦讯的结果,居然不如大侦探一天的多。”胡掌柜怒气冲冲敲着桌子。
“按常理来说,巡警总会依照现场的线索来破案,熟悉他们犯案思路的人,便容易借助此点,达到嫁祸栽赃的目的。”沐冉少爷道。
“多亏了侦探先生,我的侄子才得以摆脱嫌疑,虽然他不学无术,但总不至于害至亲。”
“在真正的铁证寻到之前,任何的假设都是误入歧途。既然他能够获得贵公子的衣服,则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府上之人所为。”
沐冉少爷的一句话,似乎又给刚刚舒缓过来的胡掌柜当头一棒。
“就在我府上?”胡掌柜双目圆睁。
“即便不是府上之人,也有内应才能实施此次谋杀。”
胡掌柜留我们在府上吃饭,我们拮据数日,肚子都饿的咕咕直叫,这次筵席上各种珍馐美味,让我大快朵颐。
“阿发,把东西拿上来。”酒足饭饱后,胡掌柜回身吩咐道。
一个二十多岁的仆人,端上来一个红绸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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